介于我提出要讲述的原因,是那段“残肢”,你或许能够猜到它的结局——

    是的,那个晚上,蒋燕妮没有回来。

    从此,人间蒸发,距今已经有近两年了。

    不对啊。

    你可能会问:上个月在刚果雨林发现的亚洲女人残肢,明明还是完好未腐坏的不是?

    专家说,被截肢时间不会超过4时。

    但我依然认为那是蒋燕妮的。

    至于为何……恕我先把那晚的事给讲完。

    那晚,我自认为找到了“致命单数”本尊,却被那反物理的种种现象所困扰——

    在“一点零五分零五秒”莫名停电的挂钟电池,稍微动一下就又好了。

    似乎是完全重合的三枚指针,但我不能确定。

    最后还有就是那通电话:像是在笑的粗哑喘·息声,不像人,也不会是什么动物。

    我迟疑地离开蒋燕妮家,反复回味着方才的一切。

    在临近深夜的路上,我忽然就像小孩似的,经过一些黑处,都被吓到不敢呼吸。

    只怕余光里,那若有似无的黑边,会是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

    收集者支配者,收集者支配者。

    “主宰宇宙的绝不是人类或其他高等生命”,“甚至连看到它们的权利也没有”……

    回到家里,妻子女儿都已经睡了。

    我草草更衣洗漱,然后就盖被躺在书房的沙发上,睡了会儿不安的浅觉。

    迷迷糊糊地,眼前时而浮现一头庞大的巨兽,像蜘蛛,又像章鱼,却比它们都要可怖。

    时而浮现出,蒋燕妮因“致命单数”而临近崩溃的表情。

    她怎么样了?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