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12日的晚八点,下班在家的我,接到一名女患者的电话——

    “救救我!张医师!救救我!”

    蒋燕妮的声音,我一下就听出来了。

    她今年27岁,在上海一个人租房住,工作好像是什么接散单的插画师。

    “蒋女士?出什么事了吗?又不舒服了?”我担忧地问。

    既为她现下的情况担忧,也为自己惬意的居家时光是否会被打乱而担忧——

    身为一名心理医师,一般情况下,像这种症状严重的患者,这么晚打电话要你“救”她,你是必要委屈下自己的。

    “嗯,我头晕死了,胃也恶心得透不过气……透不过气来……”

    “……”

    “还在?”

    “在、在、在的。”我急忙回过神应道。

    刚才,我默数了蒋燕妮前两句话的字数——“救救我”那句10个字。

    “头晕死了”那句呢,恰好是20个字。

    再一次地,我被这接近灵异的现象所折服。

    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我是说——谁能算好出口的每一句话,让它们恰好都是10的倍数呢?

    冷汗从太阳穴流下来,或是我把听筒按得太紧了。

    她求我过去“救”她,必须要过去一趟,并跟我解释了让她如此崩溃的原因。

    解释得很快,很慌,那段话转成文字,我相信也会是10的倍数。

    再不济也是双数,反正单数是不可能的。

    “淡定,蒋女士,再坚持一会,我马上就到!”

    为了能让她舒服些,我特意按了十下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