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难受。”

    “嗯,让你非常难受,而且严重影响到生活,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不可收拾?”

    蒋燕妮哽咽着点头。

    我想不到该再问什么。

    对面的她也不再说话了,神情急切地看着我,好像我不是心理医生,而是什么厉害的法师。

    拿出根魔杖比划几下,就能把一切的问题解决。

    她慢慢开始发抖——抖个不停。

    “现在难受?”

    “是,快昏过去了。”

    “因为……这间诊室里有……”

    “很多。”她喘起粗气,说自己已经试图屏蔽好久了……

    “我可以做什么让你……好受些?”

    她指了指后边墙上的一排证书,“摘下一个就行。”

    那些都是我在心理医生协会或什么得的奖。

    没办法,也是对得起那些荣耀,我决定把患者放在首位。

    二话不说,就撕了一张下来——要再贴肯定没之前规整了。

    考虑到蒋燕妮,日后兴许还要来,我干脆放弃了这张荣耀,把它扔进抽屉:“好些了吗?”

    她是好些了,短暂松了一口气,但明显没能好太多。

    我总不能为了她,把什么都拆了。

    “谢谢!”

    “嗯……”

    我不愿承认,自己对这症状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