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和李广阳骑着马,连夜跑回了南庄。李广阳启动了案,一支队顿时陷入了一片鸡飞狗跳之中。

    孙戈带着支队干部跟着李广阳去了作战会议室,杨越却马不停蹄一路进了许晴的院子。

    木门“哐”地一声被踹了开来,两个警卫员面面相觑,却又不得不跟在后面。许晴刚刚洗漱完毕,正摊着棉被准备就寝。

    “门外警戒。”

    杨越打发走了警卫员,一屁股坐在了许晴的面前。

    “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情报没有告诉我?”

    “这很正常”许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端起桌边的暖水瓶倒了杯滚烫的开水,然后递给了杨越:“情报部门的侦听工作本来就是繁杂的,情报员负责侦查和传递情报,而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情报汇总、筛选、辨别真伪。自从我上了凤凰山之后,你收到的每一份情报都是经过我处理过的。我不是机器,也不是圣人。有时候有所遗漏,那也是相当正常的事情。不知道杨司令员为什么有此一问?”

    杨越脑袋“嗡”地一声,许晴这是在报复刘香玉?

    “这么说,日军对交通站的突袭,你也是知道的?”

    “不光是突袭交通站,就连他们要突袭李家坳,我也知道。”许晴面无表情,仿佛说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只不过,我是情报长,我有理由怀疑这是日军的烟雾弹。近一段时期。八路军四处出击,日军迫于压力,只得收缩防御。在这种此消我涨地有利形势下,我不相信日军会悍然出动。”

    “别跟我说没用的。”看着许晴眼睛里渐渐透露的快感和笑意,杨越感觉头皮在发麻。他对刘香玉当然没有好感,可是许晴的所作所为,无论是与公与私,都是令人发指的。

    “没用?呵呵,那你说什么有用?”

    许晴笑了。看着几近于抓狂的杨越,许晴两个月来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军区六天前通报,日军在安国抓获了三名地下交通员。在他们的情报里,就透露了关于包括李家坳在内的冀西和冀中的交通联络线。你以为我用情报把你留下来是为什么?告诉你吧。我只是不想让你陪着这个女人一起去死,她根本不配!”

    “我早该知道。”

    面对着心理已经扭曲地许晴,杨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他既想有人替他除掉刘香玉,可是临时临刻,他居然也会有所伤感。如果按照许晴的说法,在李家坳的刘香玉怕是死多活少了。

    “是你太信任我了。”许晴停下了笑意。她地目光有些凌乱,“曾经的许晴,可以为了家国大事忘记个人的恩怨。可以默默无闻地牺牲自己。去完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许在你地心目中。我是那种隐忍的女人。我可以卧薪尝胆,根本不至于为了一时冲动而破坏整个抗战大局。其实你错了!我很早就告诉过你。曾经的许晴已经死了。那个单纯的女人,被出卖,然后再被出卖,被千人骑,被万人跨!在被刘香玉用枪指着我地时候,我就告诉我自己,我不能再做一个忍气吞声的可怜虫,我的人生,我要争取、要捍卫。谁敢动我地生活,我就要和他斗到底!”

    “”

    杨越地喉结翻动着,许晴说地话是多么的熟悉。记得刘香玉在他地面前,也曾经如此偏激过。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出现着两个声音,一个在大声地呐喊:放弃刘香玉。另一个则冷静地告诉他:无论这一次刘香玉死还是没死,他都必须放弃许晴。否则,凤凰山在往后的日子里必然会陷入历史的漩涡之中。

    “这些都是你自己找来的,”许晴仿佛看穿了杨越的心思,她的脸上,浸透着无边的幽怨和神伤:“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在感情上,你优柔寡断,当断不断。既然你做不了正确的选择,那只剩下我来帮你决定。刘香玉不适合你,她有强烈的征服,她的心机讳莫如深。也许她做的,并不单单是为了她自己。如果她是个男人,也许会是你最得力的助手。可是很不幸,她是个女人。女人一旦陷入的沟壑,往

    人更加残暴。她今天可以对付我,明天就能对付孙贵,对付远在大洋湖的柳大生。因为这些人,包括我在内,都是她征服途中的障碍,同时也是你杨越取得高层信任的障碍。如果你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我收回我刚才所说的话。只是我太了解你,与其让你最后和63越和李广阳骑着马,连夜跑回了南庄。李广阳启动了案,一支队顿时陷入了一片鸡飞狗跳之中。

    孙戈带着支队干部跟着李广阳去了作战会议室,杨越却马不停蹄一路进了许晴的院子。

    木门“哐”地一声被踹了开来,两个警卫员面面相觑,却又不得不跟在后面。许晴刚刚洗漱完毕,正摊着棉被准备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