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你!”

    杨越用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着,心里在淌血。

    “你说什么?”

    “我说我娶你!”杨越抬起头来,重复道:“只要你放下枪,放下你心里的所有事。我杨越答应,娶你!”

    杨越自问这一辈子没有做过什么后悔地事情,除了在刘香玉身上发生的一切。的原罪,让他几乎丧失了自我。更不应该的是,当断不断,结果果然反受其害!现在说这一切已经完全地晚了,在武工队地集训营地,他本就该一刀解决所有的麻烦。可是换个时间,换个场景,再对刘香玉下毒手的话,那将会引发更多的震荡。有了许晴地这件事,如果自己再杀了刘香玉,不管是明的暗的,结果都是所有地矛头都会指向凤凰山,指向他杨越。

    这和造反没区别!

    杨越不是圣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刘香玉身上栽跟斗,说不恼火绝对是骗人地。可是凤凰山正在踏上正轨,他现在要做地,不是给凤凰山多树一个自己根本没有把握斗得过的敌人,而是下定决心,好好地安抚!只要维护了稳定,相比自己作出地一些牺牲,那还是值得的。

    “你在敷衍我?”刘香玉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时候的杨越会如此坚决地要娶

    63晴的伤势不重,而杨越的代价却是昂贵的。他的右割断,换句话说,也就是废了。

    这个习惯于拿枪的男人,一只废掉的右手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不言而喻的。卫生员们苦于没有合适的医疗器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杨越的脸色越来越暗。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不安。刘香玉所做的事情,站在原则的角度上来说,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只是别人不知道,他杨越却是再清楚不过。这只是女人间争风吃醋所引发地一场战争。这场战争没有硝烟,可是如果放任它的发展,流血受伤甚至死去的人将会越来越多。

    弹压下去,一定要弹压下去!

    伤口被简单地处理之后,杨越吊着裹着纱布的手来到了刘香玉的房间里。整洁干净的屋内,刘香玉正坐在炕旁的桌边发呆。

    “和我说实话吧,到底怎样你才能放过许晴!?”

    杨越憋着一股气,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的手好些了吗?”

    刘香玉抬起头来,却是看着杨越那只已经废掉的右手。

    “别转移话题,”杨越近乎于咆哮:“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杀了她!”

    刘香玉的表情很坦然,语气却是冰冷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一直想让她死。怎样?你是不是觉得我狠毒?我薄情?我寡恩?哼,我也知道。我打心底也不想!可是,如果她不死,你会用正眼看我吗?”

    “就为了我能用正眼看你,你就要杀人?”

    杨越感觉脑袋晕沉沉地难受,面前的刘香玉和当初那个在延安党校地刘香玉根本就联系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