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战场是杨越拿手的,为了不过早暴露,他把两具裸尸一起丢到了屋后。这样,敌人最早也要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发现。而那时,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杨越估计已经快到凤凰山了。

    床头就剩下了鬼子的一套还带着体温的佐官军装,那把有着诡异弧线的东洋战刀挂在墙上。杨越试着把土黄色的军装穿在了身上,还别说,挺合身的。除了看起来边扭之外,没有别的不适。卡其布质地的衣服虽然不是很柔软,但是对几个月都穿着破棉袄的杨越来说,倒也显得十分精神。

    门外依然是一片欢声笑语,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这个房间刚才发生了一起谋杀案。

    杨越挎着战刀,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院子外,两个站岗的士兵齐刷刷地举枪行着注目礼。

    “哟西!”杨越扣起了风纪扣,走到一个哨兵的面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嘴里紧跟着冒出了一段鸟语:“四里呀塞落噶!”

    “哈依!”哨兵“啪”地一声站地笔直,眼里尽是莫名其妙的神色。杨越“嘿嘿”一笑,转身朝黑暗中走去。

    谁会去注意他说的是什么!当兵的看到长官,只管敬礼就是了,当了五年多兵的杨越深深地了解这个道理。

    出了这条烟花巷,夜色重新笼罩了下来。有了一身鬼子皮的杨越,不再偷偷摸摸地潜行。

    别看石家庄那么大,可是鬼子的司令部不难找。杨越手里拎着个从慰安所顺手牵出来的酒瓶,一路摇摇晃晃地假装喝醉了酒,跟在了一队巡逻兵的屁股后面转了将近半个石家庄,这才到了一所学校面前。

    说这是所学校,是因为大门口依稀还用汉字写着“石家庄国立高小”。原来的牌匾应该被摘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大日本帝国皇军第一师团司令部石家庄警备司令部”的木质标牌。墙内,耸立着一座五层楼的建筑,白石灰刷成的墙面被鬼子用碳墨表上了“共荣共耻,建立东亚新秩序”的口号式大字在探照灯的映射下显得说不出来的阴森。

    杨越绕过正在交班的巡逻队,几步跨过了司令部的警戒线。

    余光里,四个全副武装的哨兵站在自己的岗位上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过来询问的意思。也许在他们眼里,一个帝国中佐还不是他们能啃地动的。

    只是好景不长,再往里走,情形就不大一样了。

    杨越紧着步伐,踏上了进楼的台阶,楼房的四个近卫哨兵不再象大门岗哨那般无动余终。一个佩带着“宪兵”袖标的二等兵一等杨越接近,就拦在了门口。

    杨越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在这里就要露出马脚了?

    二等兵叽里呱啦地说了一段日语,完后把手伸了出来。

    他要干什么?杨越两眼鄙视着对方,企望着能从卫兵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来。可是哨兵的脸上根本没有一丝表情,活

    脱脱地象是个僵尸。

    看来,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所噶!”杨越一把解下了腰间的武装带,连刀带枪地递到了哨兵的手里。

    哪知道小鬼子接过了武装带,却一把扯住了杨越。然后不等杨越反应过来,突然把刀递还到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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