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个坐在旋转木马上却要坚持放手的调皮女孩,哪怕摔得遍体鳞伤,也要把他从虹膜里抹去……

    可惜这么好的气氛,这么适合矫情的节奏,却被我一抬头,看到冷饮盒里的一块钱硬币——全都破坏了!

    丫的谁把我当乞丐啊?!

    “已经化了,浪费甜点的人不可饶恕哦。”

    我蹲在地上,抬起头。沿着漆黑的皮鞋尖,笔直的西装裤,一路攀升了视线。直到看到江左易那张有点疲惫有点苍白的脸。

    十一月低的冷空气还能融化我手里的冰饮,是因为我的手心太燥,还是因为心里太热?我丢下纸碗,突然拔起身高窜了出去,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并开始失控地纵声痛哭着。

    “腰……”江左易被我撞得退后了两步才站稳,却没有如他一贯冷血无情的作风把我推开。

    “我好累,今天不上课了,不学习了,你就让我哭一会儿行么……江左易,你不是说让我只管放手做,血由你来擦么!

    眼泪行不行?你擦不擦!”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大衣搂住我瑟瑟发抖的身子,心跳强有力的,呼吸的白雾缭绕在我迷离的视线里。

    我的双手沿着他的前襟慢慢攀着,一寸寸,游过衣领,掠过喉结,最后用指尖擎住他的下颌,沿着双颊抚摸。

    “你告诉我,如果一辈子都忘不掉心里的那个人……我还能不能开始新的生活?江左易,你用了多久呢?”

    粗暴地打掉了我的手,他抢上前一步将我按在了邮筒上!

    疯狂而旁若无人的吻,吻在车水马龙的繁华大街边,吻在行人唏嘘不已的口哨中。我只觉得全身心像水一样慢慢展开,四肢不断地软化,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放开我。单手捋着我的刘海,然后问我:“只要这么久……够不够?”

    我舔了舔唇上残留的薄荷口香糖气息,终于笑出了理智:“江左易,可你是个有毒的男人。”

    “你怕?”

    “还好。”我摇头。

    “那走吧,今晚阿楠做了法国菜。”

    ***

    昨晚的庆功宴一直high到下半夜三点,我被陆照欣扶回家的时候基本上是意识全无的。

    开盘才刚刚一个星期,预售合同净值就已经超过了十六亿。定金率高达百分之四十六,一跃成为本年度民企排行榜冲底的一匹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