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叶瑾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撕不开的裤袜能被江左易轻轻松松地剥落——这并不取决于谁的力气大,而是取决于……我属于谁。

    大雪把车覆盖得与世隔绝,刺骨的寒风蒸不透窗内的旖旎。

    在我与他徐徐交锋下来的小半年里,我不是没想过有天我会在什么样的场景下把自己交给江左易。

    虽然自尊和骄傲让我不愿像个玩物,不愿把自己淹没在他送往迎来的那些宣泄里。

    可直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终究也不过就是个在爱与姓面前,手足无措的小女人。

    车里的空调攀升很缓慢,我冷得发抖。

    他抱着我亲吻,就好像要把身体里一切温度,都用这最原始最缠绵的方式让渡给我。只是因为我们想贴的近些,再近一些。

    让皮肤下涌动的血液,狂涨的心跳,磨合的骨骼,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塞进对方的灵魂。

    江左易的动作很粗暴,不仅亲吻压得我唇齿生疼,甚至连的摩挲和抚摸都像在蹂躏。

    天地之间旁若无物,我放心大胆地把自己交给他调教,昼夜不舍。

    他始终没有对我说过爱,他说有些话,只讲一次才显得弥足珍贵。

    于是我告诉他,我已经感受到了。未来,只要不再怀疑就好。

    ***

    沈心珮的葬礼定在小年夜的上午。

    我站在家属区,不算媳妇,而是女儿。

    叶瑾凉抱着他妈妈的遗照,而我站在他身边,跟吊唁的宾客们寒暄,握手。

    李冬夜领着叶子,手里挎着装满黄色康乃馨的花篮。她的小手抓着片片花瓣,沿着棺木轻轻洒落。

    沈心珮生前是个舞蹈老师,后来在s市文联工作。一生体面,与人为善。为了保护孙女而牺牲性命的事迹更是被各大媒体纷纷传颂。

    来送她的人除了生前的友人和同事,更有好多自发的群众。

    但面对人们不明真相的高歌颂德,我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份值得弘扬的正能量,却永远不会知道沈心珮就只是个很普通的奶奶而已。

    想起昨天跟汪小飞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