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他给我一个家,想要他做我孩子的父亲,想要他能踏实帮我照顾好我的孩子,像个……正常的父亲。

    我与江左易之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根本就不是爱得够不够的问题——而是我们竟一步步偏激成了两个再也无法交汇的世界。

    这种关系,越爱就越痛。

    “所以你宁愿选择一个傻乎乎的男孩?反正你们带子宫的生物,思路都很奇怪。”

    我:“……”

    我说汪小飞不是傻乎乎的男孩,他有他的担当,有他的魅力。

    他不比任何人差,也不比任何人难以相爱。

    “你高兴就好。反正江先生说了,从他决定再回去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想要跟你在一起的资格。”安迪把匕首抢回去了,说女人家的别总玩刀耍狠,到最后伤人伤己的。

    夜里有点起风,我准备下楼了。

    “喂,舒岚!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呢,到底要不要还了?”

    安迪在后面喊我。

    我叹了口气,说在你们国家的文化里,是不是欠钱不还的人首先自己睡不着觉啊?

    “你要是真的想还,就好好守在江左易身边吧。他这一生可以有无数女人,却只能有一个安迪。”我说。

    回到地下室客厅里,林语轻跟大家说都早点休息去。明早十点准时开庭,我们要在八点之前出门。

    我陪李冬夜回卧室,一直都能感受得到,整个晚上只有她看似最镇定,却也只有她心里最紧张。

    从拘留所到庭审现场的三公里路上,谁知道有多少枪要面对着杜辰风?

    我从后面抱了抱姐妹,说对不起。

    “咱俩这么多年了,我跟你说了无数的谢谢,却从来没记得跟你说过一句对不起。”我说:“把辰风卷进我们家的事,是我做的所有决定里,最错的。

    你们两个最无辜,不该陪着我提心吊胆。”

    李冬夜却对我说这样也好,否则我不知道你心里难受的时候,该怎么感同身受地安慰你。

    我说得一姐妹如此,此生无憾了。

    可是她却说:“岚岚,舒颜在出事之前给我发过一条短信。我一直都没跟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