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将来你有媳妇了,一定要对媳妇好点,千万别学这个宁东旭。”

    “师父,就我这条件,没房没车,谁家姑娘能看上我,谁家姑娘能嫁给我,而且我爸妈还是离异。”我自嘲地笑道。

    “现在结婚,房子和车确实是标配,但也有些姑娘不会在乎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她们在乎一个男人有没有上进心,有没有责任心,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过日子能不能看到希望。你有时候想事情,就太悲观了,身为新时代的年轻人,想事要开朗一些,更要好好的去憧憬自己美好的未来。”师父拍拍我的肩膀对我笑道。

    中午吃完饭,我拿着奔雷剑刚要往外走,一辆老式的黑色帕萨特轿车停在了道尊堂门口,随后从车上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身上穿着一套蓝色的工作服。头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脚上穿着一双白底黑布鞋。身高不到一米七,有点微胖,皮肤黝黑,小眼睛,酒糟鼻,满脸络腮胡,不修边幅,看着有点邋遢。

    “请问陈道长在吗?”中年男子探着头看到道尊堂一楼没人,向我问了过来。

    “我师父在二楼,你先进来吧!”我将中年男子要请进来,就迈着大步向二楼走去。

    “师父,来客人了!”上到二楼大卧室门口,我轻轻地敲了三下门,对正在午休的师父说了一声。

    “知道了,我这就下去!”师父在屋子里应了我一声。

    我下到一楼,让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然后又接了一杯水放在了他的面前。

    男子对我道了声“谢谢”,就拿起一杯水灌进了自己的嘴里面。

    师父从二楼走下来,中年男子站起身子就向我师父的身边迎了过去。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师父问向中年男子。

    “陈道长,有一件很邪门的事需要你帮忙去处理一下。”

    “什么邪门的事,说来听听!”师父指着沙发,意思让中年男子坐下来说。

    “陈道长,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鞠,我叫鞠春宝,家住在东郊区的鞠家堡子村,也是鞠家堡子的村长。我们鞠家堡子门前有一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的四条路隔着四个村子。这四个村子分别是鞠家堡子,余家堡子,谭家堡子,徐家堡子。在十字路口余家堡的地界,长着一棵百年老槐树,那老槐树长得高大,而且是枝繁叶茂。奇怪的是每年都有人在那棵老槐树上上吊自杀,今年春天,有一对年轻的男孩女孩,年纪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因为双方父母反对两个孩子在一起谈恋爱,就在那棵老槐树上上吊自杀了。两个孩子是凌晨一点自杀的,早上四点半我去市里送蔬菜,看到槐树上吊死两个人,于是就打电话报警了。一个星期前,我们村赵大宝在那棵老槐树上,因为家庭琐事想不开,上吊自杀了。赵大宝三十多岁的人,成天不务正业就知道喝酒,也不上班赚钱,媳妇跟他离婚后没多久,就带着孩子嫁给一个姓曲的男人,结婚那天,赵大宝还去婚礼现场闹事,人家报了警,赵大宝被关进看守所十五天,还罚了五百块钱。赵大宝被放出来后,天天待在家里喝闷酒,一想到自己媳妇带孩子嫁给别的男人,心里面就越憋屈,一时想不开上吊自杀了。近二十年来,在那棵老槐树上上吊自杀的人,不下于百人。除了我们四个村的人,还有别的地方人过来上吊自杀。去年夏天,我们四个村的村长聚在一起,商量着要把那棵邪门的老槐树锯掉。大家一拍即合,徐家堡子的村长徐有才说他们家里面有电锯,于是就跑回到家里把电锯拿出来准备锯那棵老槐树。电锯刚启动,还没锯到那棵老槐树上,徐有才突然就倒在地上,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我们将徐有才送到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他是突发脑淤血。徐有才出院后,口眼歪斜,半身不遂,行动不能自理。”鞠春宝说到这里,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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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gt“听起来,确实有点邪门。”我嘟囔了一句。

    “你再继续往下说。”师父让鞠春宝继续说。

    “从过年到现在,一共发生了四起上吊事件,死了五个人,两个女人三个男人。大年初三,一个四十多岁的外地人,因为赌博输了个倾家荡产,还欠了外面几百万,他大晚上开着车子在那棵槐树上上吊自杀了。再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两个年轻男女殉情自杀,四月份余家堡子孙寡妇,因忍受不了病痛折磨,也在那棵槐树上上吊自杀了,再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赵大宝。就在昨天,谭家堡子一个叫谭永亮的人拿着个大斧子去砍那棵老槐树,当时有不少人劝阻谭永亮,告诉他谁动那棵大柳树谁就会出事,可谭永亮就不信邪,挥着大斧子就砍在了槐树的根部。槐树当时就流血了,谭永亮没等将斧子从树上拔出来,他的身子像触了电一般,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并抽搐起来。大家把谭永亮送到医院,医生对谭永亮的身子检查了一下,谭永亮虽然没事,但人变得疯疯癫癫,现在住在精神病医院进行治疗。有人在我面前提起过你,说福源胡同有个开道堂的陈道长很厉害,懂得降妖除魔之术,于是我就过来找你了,你去看一下是怎么一回事。”

    “行,那我就跟着你过去一下!”师父对鞠春宝答应了一声。

    我收拾好东西,锁上道尊堂的门后,师父开着车子载着我跟着那个鞠春宝向市东郊区赶去。

    “总是有人在老槐树上上吊自杀,这事听起来也太邪门了。”我在师父的面前念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