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不要跟那孩子说点什么吗?”小师姑指着我质问着这对青年夫妇。

    “小伙子,我当时真不知道你们是处于好心在帮我们,是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我会对你做出赔偿,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可以打我一顿,我绝不还手,打残了也不用你负责。”青年男子惭愧地对我说道。

    “只要孩子没事就好。”我随口对青年男子回了一句。

    一想到自己被众人围殴,在车上被这个青年男子拽着头发抽了两个大耳光,我心里面就一阵火大,冷静下来仔细地想一想,能把孩子的命救回来,我觉得我受的这些委屈其实也不算什么。

    青年男子听到我说的这番话,更是感到愧疚。

    小男孩姓纪,叫纪松,刚过完六岁生日,纪松又和我们讲述了一下自己上午的经历。纪松和村子里的几个同龄孩子在一起玩捉迷藏。轮到一个小孩趴在墙上数数时,他迈开大步就向村后面的那个老宅子跑,他想要躲在那老宅子后面,因为那老宅子没人去,周围的草也比较高,躲在那里不容易被找到。

    纪松跑到老宅子前,看到老宅子的大门居然是敞开的,于是他想也没想就跑到老宅子里面。在老宅子里面住着一个老太太,年纪约有七八十岁,满头白发,个子不高,弓着身子,上身穿着一条灰色长袖衣服,下身穿着一条黑裤子。纪松躲在老太太的家中,老太太从锅里面端出来一盆热乎乎的肉包子送到了纪松的面前,并热情地招呼纪松吃包子。纪松也不客气,拿起一个肉包子就吃了起来,而且是越吃越香,然后她就把那一盆肉包子全都给吃到了肚子里,再后来就是自己的父母来到老宅子,在院子里找到了纪松,那个老太太凭空消失不见了。

    孩子说到这里,孩子的父母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孩子母亲吓得是浑身直哆嗦。

    “咱们去那老宅子看一眼吧。”师父对孩子的父母说了一声。

    我见师父要离开,就站起身子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跟着师父一起走。

    “你就别跟着我去了,你留在家里好好地养伤。”师父对我说了一句,就要接我手中的法剑和挎包。

    “师父,我也没什么事,我跟着你一起去看一下。”我摇着头对师父回了一嘴,就把挎包挂在了脖子上,把奔雷剑背在后面。

    “你这脸都肿成猪头了,你就别去了!”徐燕走过来拉着我,不让离开。

    “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个什么,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固执地对徐燕说了一声。

    临走的时候,我还照了一下镜子,我的脸确实肿得像个猪头,那眼睛都迷成了一条缝,脑袋上面还鼓起了不少肿包。胳膊上面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我现在的样子确实有点惨不忍睹。

    师父还是开着隔壁纸扎店蒋老板的车,那个蒋老板特别好说话,他借给我们车的时候说了一句“车坏不坏无所谓,只要认不出事,那就万事大吉。”

    师父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那一家三口坐在后面,这一路上,孩子的父母一直在跟我道歉,我也原谅了他们。

    这一家三口住在市东郊区,东南方向一个小农村,名为新家堡子。

    师父直接开着车子来到了村后面那个荒废的老宅子前。

    从外面看,老宅子是一栋三间老式瓦房,木质门窗,虽然老房子荒废十多年了,但木质门窗还没有坏,门窗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铁质大门上面全是褐红色的锈迹,大门上挂的那把铜锁也都生了锈。我趴在大门口,向院子里望了一眼,院子里面长满了杂草,我还看到一些比小拇指还细一点的小蛇在草丛里面游走着,在西屋的玻璃窗户上,还爬着两只小壁虎。

    “毛笔,朱砂,黄符纸给我。”师父向我伸出了右手。

    我从挎包里掏出毛笔和黄符纸递给我师父,我手里面端着朱砂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