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丫头的生活,我一改往昔的慵懒颓废,经常怂恿菲菲去小李村找丫头去玩,丫头的爹是个醇厚的庄稼人,除了干活啥都不会,丫头的娘却是方圆数十里的一个人物,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能把活人说死,整天价的四处保媒拉纤,说要给自己积**德修来世。。BEn。两口只有一个姑娘,对丫头倒是真的不错。

    不过我也听说过闲话的,据说是丫头出生之际,一个云游的老道不期而至,在她们家打尖,一见丫头爹把丫头抱出来,顿时神色肃然,看了好一会才大声赞叹这闺女被将来必是个有大福气的,以后能带着娘家一起富贵的贵人。我心说那老道会不会是个骗,当时不过是顺口说了句不要钱的好话,就能讨顿好饭吃,谁不干呢。心里虽然这样想,我却是要感谢那不知名的老道的,就因为他昧心的这句话让我的丫头没有受苦。

    丫头娘粗识几个字,便以为自己是个人,虽然是贫寒人家的闺女,自小看多了才佳人的戏,一直羡慕富贵人家的小姐,感慨自己是小姐的身丫头的命,正哀叹一辈就这样惨淡的过了,想不到一直未能实现的梦想要在女儿身上应验,她看不上自己的丈夫,可对丫头这个未来的贵人却是真的不错,如今果然见自家闺女认识了城里贵人家的小姐(注:她想当然的认为住在大户人家的都是小姐),便以为自己的富贵不远了。

    有了这样的便利,我得以经常出入丫头的家,偶尔听见丫头愁苦地羡慕菲菲道:“你可真好啊,没有老娘天天在耳边唠叨。”可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我见丫头发愁,着急自己不能上前安慰,只能在心暗道:“好姑娘,不要发愁,等我恢复**了,就来你家下聘礼,到时候非得用银把你老娘砸晕不可,不就是想当有钱人吗,简单的很。”一开始来李家村的时候,我就要菲菲为我保密会说话的事,担心在小村姑面前留下什么不好的记忆。影响以后的幸福生活。

    这一天我见菲菲发呆,正想说再要去小李村去见热恋的姑娘,冥冥忽然有了一种感应狠狠揪了我的心一把,这感觉非常不好,登时心一阵恐惧,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吗?可恨,我既然没有了预知的能力,老天也你就不要再给我什么预感好不好,有预感却不知道是什么事发生。不是成心要我不好过,不由想道:“出来这么久,我无论如何也要回梨花村。”

    ----------------------------------------------------------------------------------------------来了张家也许是场梦,彩云淡淡的想,自从嫁来了这个家,衣食无忧如何?有钱了又如何,沈小花这个当家人从来不让自己在这方面受窘,可自从再嫁来了张家,彩云也只回过一次娘家便再也不敢回去,她不想看到的是娘家人见到自己虚伪的热情,以及****毫不掩饰对金钱的渴求,每个人似乎都朝自己张着手说:“彩云哪,我需要钱。”

    她最害怕的还是碰见晚玉,晚玉嫁给哥哥以前,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姑娘,现在怎的变成了痴痴呆呆的半*女人,彩云不禁想到,要是我还是封家的媳妇,不知道会不会也是她现在的模样?娘家人祖宗一样供着自己,真是因为自己是这家出来的姑娘?

    嫁来了张家我到底幸福吗?彩云在心底不知道问了自己多少遍?或者是幸福的吧,张三儿在青州府名声不好,和自己成了亲之后,更是从没踏过自己的房门,不过这还是可以忍受的,最是见不得大姐沈小花经常暗自垂泪,每到这时候,彩云都觉得自己是罪人,恨不得自己怎么不死去。婆婆刘氏从来是正眼儿不瞧自己的,她看不起我,彩云想到这流下了眼泪,若不是我肚里有了孩,此刻只怕已经是被封家当作**被浸了猪笼吧。也许,那样才是我最好的解脱。

    正想的出神,忽觉得肚里孩小脚轻轻踢了踢自己,疼得彩云头上冒出了汗水,这痛苦彩云却并不觉得不能忍受,比起每天的煎熬,这些又算得什么?孩儿啊,孩儿,你知道吗?若不是你,**早就应该走了,再不要让自己痛苦,彩云正淡淡地想着心事,脑海里忽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说道:“我要生了,你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

    彩云四下寻找,满眼都是稳婆,这话是谁说的?

    “不要找了,是我,我在你的肚里。”

    彩云惊疑不已,强抚着自己的肚,那人却又说了:“你不要说话,想问什么就在心里问,我能知道。”

    彩云道:“不是幻觉?”

    那人不耐烦了说道:“当然不是幻觉。”

    彩云吓了一跳又试探的问道:“你真的是我要出世的孩儿?”

    那人又道:“不是我还有谁会在你的肚里和你说话?”

    彩云又问:“生孩边上没有人,那可怎么接生?你是活不了的啊。”

    那人道:“你真罗嗦,我自然有办法活下来,时间越来越近,你现在就动身,被别人看见了就来不及了。”

    彩云道:“这满屋的人看着,我不能走出去啊。”

    那人道:“这些你不用管,等下你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我带你出去。”

    彩云心里疑惑,却还是依言不想不动。她没有了思维,整个人却忽然泛出了异样的神采,双眼忽而闪出诡异的光芒,看着满屋的稳婆,稳婆们只觉得身动弹不得,神智越发得模糊,慢慢地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