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刘氏的睡眠质量很差,她喜欢呆在佛堂里,这里供奉的是观世音菩萨,信香袅袅上升的时候,她的心便很平静,小丑儿走了,仿佛在她心里剜了一刀,这阵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惊惧,没有了小丑儿的张家,到底还能支撑多久?

    今天晚上的佛堂分外的不安宁,刘氏总觉得有事发生,一股阴风儿吹来,吹得堂上的祖宗牌位摇晃不已,刘氏握在手里的佛珠忽然断了数截,珠撒了一地,急忙抬头看时,观音菩萨神像依然满面慈悲之色,课时自己耳朵里忽然传来阵阵不堪男女的调笑,刘氏听了一阵顿时如遭雷击,也不叫唤在门外偷懒打瞌睡的小丫头,自己大步往内院而去。,nbn,

    夜深了,路上也没遇着什么人,刘氏循着声儿来到了后院,见是张三儿的卧房,刘氏面上禁不住一呆,龙头拐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踉跄着好一回儿才站定了身,擦了擦眼泪,刘氏来到了门前,听见里面有个女人正娇笑连连道:“爹,你轻着点,我身弱呢,等过些时候再用力……”

    张三儿的声音传来道:“小妖精,你真是个小妖精啊,要了你爹的命了……”

    刘氏听得眼前一暗,差点跌倒,她急忙正了正神,一脚踹开了房门,眼前的情形让她差点死了过去,张三儿和凤溪这对父女正赤条条的搂在一起,行那苟且之事。刘氏愤怒得举了拐杖,要去打死这对丧尽天良的父女,脚下却是一滑,自己站立不稳、翻身跌倒,凤溪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不屑地来在身前说道:“老东西,你管得太宽了。”

    张三儿还有些人性,眼里闪过一丝迟疑,刘氏悲愤欲绝,对天长叹道:“老天爷啊,我做了什么孽,养出了你们这样的畜牲,你们活该天打雷劈啊。”说完一口气上不来,登时七绝身亡。

    办完了刘氏的丧事,沈小花在房里大哭了一场,人变得淡淡的,张三儿似乎是受了什么惊吓,这天晚上非要和她歇息在一起,沈小花不反对,可也没拒绝。

    两人同床异梦,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睡到半夜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在外面拍的山响,凤溪在外面不停大叫大嚷:“爹啊,我好冷,你说天天都要陪我睡得。今天怎么不出来,是变了心吗?”

    沈小花静静的看着慌乱的张三儿道:“三哥,你还是出去吧,这要是传出去,咱家的脸都丢光了,孩们以后还如何见人?”

    张三儿红了脸,想要说什么,沈小花一挥手道:“你还是早点去吧。”

    吵闹声惊醒了张华和枫斗,两人来在门前,见凤溪不着寸缕,只是不停拍门,张华恶向胆边生,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凤溪捂了被打得脸,也不着恼,吃吃笑道:“你这小,莫不是吃醋了,不过,你这样儿,姑姑我可不喜欢呢。”

    枫斗急忙脱了长袍给凤溪披上,厉声说道:“凤溪,你不要脸,大家都还要,你这个样,让咱们家以后如何见人?”

    凤溪呵呵大笑道:“我的好弟弟啊,你也来教训我,哈哈哈,好吧,姐姐我今天听你的,这就回去了,不过,你得告诉咱们的好爹啊,就说他亲亲的闺女天天都在床上等着他哈。”说完大笑着一摇一摆的走了。

    张华气得脸色发青,对周围探头探脑的**喝一声道:“今天这事谁要是敢传出去,我一定不让他们好过。”

    枫斗拉了拉他,两人一起来到了沈小花房里,沈小花石像似的,只是静静的坐着不动,张三儿背对着她猛抽着大烟,枫斗低声叫了声娘,沈小花的眼泪便滚落了下来,转头对张三儿说道:“三哥,你去看看,叫她别闹了,要真的是传了出去,咱老张家的脸都要丢光了啊。”

    张三儿看了看两个小的,抬脚走了出去,张华激动地说道:“奶奶,姑姑闹得太不成话了,以我看,她就是看爹走了,你性又好,太这才敢登鼻上脸,您老人家要是说句话,我就出去收拾她。”

    沈小花叹了一声,忽而严厉道:“大人的事,你这小孩搀和什么?家里有天大的事,自然还有我和**顶着,你和枫斗就把今天的事给我忘了,好好念书才是正经。”

    枫斗诺诺的低下了头,张华却不服输,拧着脖看着沈小花,沈小花道:“你什么也不必说了,去把你师姐菲菲找来,就说是我找她有事。枫斗,你回去念书去吧,这事就让张华一个人就好。”说着话,丫头也急匆匆走来,对张华又是一通教训。

    这样的动静没有惹动菲菲,张华知道一定是师姐又在入定练功,快步走了出去,对要走远的得枫斗说道:“叔,你不能天天只念书,好好看着姑姑好不好。”

    枫斗摇头说道:“她会听我的?”张华自去把菲菲叫了来不提。菲菲听了这样的事,暴跳如雷当即就去找凤溪,凤溪正坐在镜前慢条斯理的梳妆,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来管我,就是你师傅张北山,也不敢拿我如何?我告诉你,这事你管不了,就是天王老来了也不顶用。”

    菲菲愤怒道:“你别给脸不要,要是真的不听人劝,非得执意要做这些丢人现眼的事,别怪我对不起你。”

    凤溪捂着胸口故作害怕道:“哎呀,小丫头,你吓着人家了啊,嘿嘿,我不要脸,我本来就不要脸,你又能怎样,来杀了我啊,哈哈哈,你有哪个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