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见莫流年转过身,就道“小莫姐,哥跟你开玩笑呢。”

    莫流年瞪了无垢一眼,咬牙切齿道“我知道。”

    无垢登时不敢多话了,两人一直静静的看着湖面。

    王征不知呆坐了多久,慢慢从怀中取出那半截的竹萧细细的看去,然后起身缓缓的走出竹屋,此时黑夜已至,寒星闪闪,冷月高挂,王征抬首望月,月影似是也望着王征,看到这自己无数次抬头仰望的冷月,心中却涌出一种初次相逢又似曾相似的怅然,心中竟不禁回响起姨娘常常吹奏的乐章。不知不觉的两行眼泪映着月光划过王征的脸颊

    我的思念里有你婀娜多姿的倩影,也有你的梦,梦随影动,影随梦飘,梦影相随着沉吟在如影如幻的千年里,时而低沉,时而欢跃,或悲或喜,悲里有爱也有等待,喜中有泪也有伤害。只是那泪可曾朦胧了你的双眸,可曾迷茫了你的心事?

    细数流年的风景,一些事,一些人,一些遇见,在不期而遇的时光中温润着生命,婉约着心灵。浅笑回眸,那为你写过的诗篇。深情凝望,那已远去的昨天。曾几何时,想你就是暖,浅浅的思绪无法搁浅。

    轻触时光,一些念,若雨,滴落心间;一些梦,若云,时隐时现。时光,是指尖的流沙,握不住的水色年华。来不及凝眸,所有的浮华,都成了不堪剪的烟花。时间煮雨,流年清浅,清颜亦已凝霜,这风蚀的岁月,会终究沉淀心事婉约成旧日的时光吗?

    人生如萍,相忘烟水。那些锦衣夜行,风餐饮露的日子,总算到了终点。一路上,看着掠过的尘世浮生,万千世象,皆化作梦幻泡影。但始信,走过残枝落叶的今天,明日定然是花好月圆。

    烟雨过江南,柳丝千万结,风起花如雪。自古多情恨春暮,哪堪落花殇。风,把往事一点点吹伤。絮,将眼泪一滴一滴凝霜。俗世多离别,尘缘费思量。凉风透轩窗,心影对彷徨,烛影湿眸光。人影淡月浅相望。烟柳深处,小桥流水浅,竹影花香融。烟水三千天涯路,明月依旧照古城。

    天涯静处,谢君共感清秋,金风玉露相逢几许,一世烟火迷醉,不枉今生;人间悲欢,与梦共枕,都化作浮云点点萍;今宵醉月,相思染尽西楼,难以忘忧,红尘踏遍,回梦几轮春秋,但愿流年如水,不留碎念。

    细水的时光总是难忘,冰冻过的雪山,像静静的回忆一样,以为站在黄昏的尽头。就可以诉说所有的黑夜,以为把所有的经年都放下。就可以看得风轻云淡,流失的天空里总是充满着那一丝。静美的忧伤,是曾经落花的痕迹。还是流年里的访客,似乎一切只待花开。便匆匆走过。

    心染尘香,不须有多少的柔情话语去讲,只要能够念起,便是一份温暖。再打开记忆的栅栏,取一壶往昔,与流年对坐,情有多深,心就有多疼,触不到的可惜,在挥手袖的风里滋养着忧伤,捻一缕清芬,看三千浮华。

    花影抚疏的夜隐在窗外,不想推开窗,我想生生坐成一阙青词,写一个人,写一段事,沿一笔心事,在这夏夜里行舟千里,在一泓诗意中研墨,让等待良久的旧念,漾起满满的暖,落在这夜色的眸底,染爱流年,光阴沉香,让今霄的夜,成一色烟雨,吟墨绽放,在一段文字里,倒影昔。

    脚步匆匆,红尘滚滚。你来了,他(她)走了;你走了,她(他)来了。纵横交错,浮影幢幢。任蝴蝶飞过沧海,管世事时过境迁。只守着那错身而过的遗憾,只记得那回眸一笑的温暖。不矫不作,不痴不执,唯愿停在原处,用一份淡然过滤浮生所有的喜怒悲欢,把稍纵即逝抒写成永恒的遗世清欢。

    她分明知道,前方仍有无数惊涛骇浪等待抵挡。作为他的妻子,她只能知他、解他、助他。他有他既定的方向,她或者是他身旁一抹艳丽的云彩,或者是他身后长长的投影,而年华如水,浮生渐老时,他是否愿依旧携她同行?

    冷月浮影,一盈清风,潋起一段幽幽的往事,荡起了一袭浓情,卷起了一缕惆怅;闲暇时,禁不住,隔了距离的张望,亦是牵心牵念,游荡在夕阳的微波里,淡淡的文字是忧伤的风,跌落的温馨,幽怨了我迷茫的心绪。袅絮流年,梦断成烟,依轩抚弄时光的影子,挥墨成泪的眷恋,倾诉衷肠。寂寞,是思念留下的泪痕,望断了天涯,却无法摆脱世事无常,痴情散落一地,如枯落的花,入了尘埃,断了念想。

    四季往返,流年不止,西风叶落流年叹,雨色秋寒独慨然。叹流年,“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我们行走于流年,瞬间童颜变白发,尽付落花,唯有珍惜方能不误佳期。珍惜生命,珍惜情谊,珍惜时光,珍惜现在。

    世事一场大梦,人间几度秋凉,三百年爱憎呼啸而过,从始而终,如须臾弹指,红颜云鬓都成了枯骨,剑胆琴心化作了飞灰。六十三年三生石畔落拓客,六十三年冥思苦想,方才知道,原来三生石上,是没有字的。那所谓缘定几生,岂不荒谬?这世间不变处,只有无常而已。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也不见小半仙探出头,无垢忍不住道“哥不会有事吧。”

    莫流年心里也没底“再等等吧。”

    话音刚落,小半仙就从湖水中钻了出来,小半仙大口喘着气,平复之后才游上岸。

    莫流年也顾不得其他,忙迎了上去“怎么样,真的有结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