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入目皆是荒芜,两人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护体咒已经彻底不管用,魂伤太重已经什么法术都施展不出,只能凭借自己的灵魂力来坚持,莫流年疼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小半仙也已经快到自己极限。

    莫流年她只是一介女子,在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之前,唯有粉身碎骨,零落成泥。

    洒落一地的夜,牵引着回忆,撕扯着苍茫,梦断天涯何归处?

    千里而行任荒芜,似乎没有防备,显得几许卑微,倘若可以准备,难得几许非为。

    在靠近中过渡距离,在远离中过往临近,在悲欢中悄然创伤,在欣喜中安然愈合……

    现在的莫流年就如同行走在薄薄的冰面,她一动便是身坠其中,再无复还的机会。

    眼中忽然又涌上虚弱的眼泪,在这样的寒夜,莫流年无法制止身体的颤抖。

    不知几何了,迷迷糊糊间,我好似觉得身旁做着一个谁,带着一股熟悉的温暖,慢慢靠了过去,不知其期。

    可是下一刻却再次被落空了,紧接着仿佛换了一种画面,画面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味道,深深的刺痛着心间,脚下似乎泥泞万分,连迈着一步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似乎就想在此刻,就此沉沦下去了。

    这一耽搁,沿途被推和打倒的一些老弱妇孺已相继挣起,晕倒的也被人唤醒转来。

    有的满脸尘污泪痕,垂头丧气,不住呜咽着往回路走。

    有的望见亲人业已走远,无可挽回,悲愤过度,神志失常,便咬牙切齿指着那一队人马的去路,跳脚咒骂,状类疯狂。

    一会工夫也都被人劝回。一时悲声四起,盈于道路。

    刚站起来的老少四人,倒有两个受伤较重,又是饥疲交加,步履艰难。

    袭风而来,抱臂徒步,仰天一声长叹,是距离,终究还是距离,让你我还不到一里路程,远远站在斑驳的月光之下,渐行渐远。

    想起,若,明月知人意,折射一份感动,一份对你的柔情,淡淡忧伤的思绪。

    磕磕碰碰的,时间便悄然的走过了这么久。

    从来不敢去想,我们最后的结局该怎么收场,当你的话语,那么清晰的映入眼帘,我才知道,原来伤痛,早已无处藏身。

    曾以为,把仅余的赌注都押下去,换一场不老的相拥,谁知,上苍总是造物弄人,偏偏独自让我用余下的时光,背负起,残缺不全的片段。

    盈握的温暖还来不及收藏,冷冷的冰霜已横亘在面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你就算再心有不甘,那又如何?哪怕内心被寒流结成了冰,又能怎样?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希冀与现实很难成正比。

    总有一个阶段会走到人生必经的某个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