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正巧在门口与霍含栖撞上。

    上下打量几眼明骊后,霍含栖忍不住抓着她的手教训:“你知不知道外头有多危险,若是被人贩子抓走,你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明骊感觉到她手心的湿热,想要挣开的动作停了停,好笑道:“三姐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谁说你不是,你在我眼里就还是个小孩子。”

    霍含栖平时骄纵任性,几乎很难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明骊还没来得及惊讶,就看见长廊下匆匆而来的二姐霍含枝。

    “站这里做什么?”霍含枝视线淡淡扫过霍含栖。

    后者缩缩脖子,攥着明骊的手道:“跟四妹妹刚从外面回来。”

    霍含枝对上明骊的眼,顿了顿才道:“明日宫宴贵人多,随母亲进宫后不要四处走动,免得冲撞了谁有理说不清。”

    闻言明骊心下奇怪,轻声问:“二姐明日不去吗?”

    “不一定。”霍含枝单手负在身后,她没多言,只凝视着霍含栖叮咛:“梗着脖子做什么,我说的就是你,这次若再犯错,不用父亲教训,我亲自送你回老家吃斋念佛。”

    霍含栖被送去寺庙就是因为年前开春,在宋家二姑娘做东举办的雅集上,她被吕皇后所出的仁安公主裴姣挑刺,霍含栖心有不满同对方顶了几句嘴。当时明骊没在场,只是后来才知道,若不是那日裴彧之拦下,裴姣的鞭子定会落在霍含栖的脸上。

    回府后霍原说教了她几句,偏生霍含栖吃软不吃硬,不肯认错不说还惹恼了霍原,这才被他送去庙上。

    前世明骊不明白霍原为何会这样待霍含栖,这事情说到底是她受了委屈,可眼下回想,她才恍然大悟。

    裴姣格外记仇,惹上她没什么好果子。

    就像那事情没多久后的马球会上,裴姣手段下作的给霍含栖的水下了药,想让她那风流多情的表兄强.占了霍含栖。

    上辈子这事情险些酿成大祸,幸亏霍含栖没喝多少,会些手脚功夫,将裴姣表兄摔在了地上逃了出去。而这辈子,明骊记得是霍含枝提前发现,那杯酒阴差阳错的被裴姣自己饮下,闹了好大一通笑话。

    两人已然成为死对头,被叮咛也实属正常。

    明骊仰头看了眼霍含枝,只是心中奇怪,她又是怎么发现那水有问题的。

    “我知道错了。”霍含栖声音细弱。

    霍含枝散漫地嗯了声。

    门口策马而来的俊朗男子攥紧缰绳停在府门口,朗声喊:“霍将军,要去军营吗?”

    “去。”霍含枝提步,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