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在外面晒着草药,边忍不住用余光看过去。

    她真的回来了。

    他有千言万语要问,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又或许。

    他不该问。

    毕竟她回来了。

    这就大概,他赌赢了是不是。

    在他还有所有人都认为他要输了的时候,她回来了。

    这是一座矮小的屋子。

    面积很小,屋顶某些地方是破的,下雨的时候,雨水会低落进屋里,窗户是用大大的报纸糊的。

    有青苔慢慢地爬在屋子的外围,看上去老旧又带着一丝荒凉。

    屋子的木门歪歪斜斜的,似乎一不小心去碰,下一秒就会倒下般。

    屋内,女人疯狂的嘶吼声,夹带着有什么东西挥动的声音,隐约还会闷哼声。

    “唉,那孙爱梅又发疯病了。”

    “她是不是又在打狗蛋那孩子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你去看有什么用,你去了只会让他被孙爱梅打得更惨。”

    “这孙爱梅和那原知青都是作孽的,生了孩子,却不好好养,一个跑了,一个变成疯子还喜欢打孩子。”

    “狗蛋才几岁的孩子,被他们硬生生折腾成那样。”

    周围的邻居听着孙爱梅家传出来的声音,心惊肉跳的,却不敢进去阻拦。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鞭打声和嘶吼声停了下来,就听见了女人的哭泣声,一遍遍在喊着“南哥,南哥”。

    陈知知从家里跑出来,习惯性地跑到了原狗蛋的家门口。

    她到的时候,女人的哭声也已经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