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口子都摆手,低声说,不碍事的。

    他们的儿女都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了,此刻也自己爬出地窖,站在柳如烟身后探头探脑的打量着趴在床上的杜盛庭。

    忽的,柳如烟身后的女孩子弱弱道,“娘,我,我那里有新买的一尺白绸布,要不先给他们用了吧?”

    没等他们说话,柳如烟回头,便于那小姑娘的眼神对视在了一起,她们的年纪相差并不大,这姑娘顶多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周正,一看就是良家女子。

    “多谢这位妹妹,先借我用下,回头,定双倍还。谢谢,们一家,们放心,我们是不会给们带来麻烦的,我保证。”柳如烟说完,给面前四个人鞠了个躬。

    那大婶儿扶住了柳如烟,压着声线道,“姑娘,这可使不得,我们可是受不起。”

    反正家里不敢太亮,这间房子在角落里,因为没有窗户,所以点了煤油灯,外头也看不到。

    大叔拿来了晒干研磨好的草药,用热水搅拌成糊状,柳如烟用白色绸布一点一点将那草药涂抹在杜盛庭的伤口边沿,倒是神奇,果真就慢慢将血给止住了。

    这么一来,时间也快差不多要天亮了,柳如烟让大叔和他那儿子去房屋后的院墙出看看,有没有血渍或者脚印,免得被人发现。

    杜盛庭倒是听到了,抬了抬手,柳如烟低头将耳朵凑上去,杜盛庭迷迷糊糊说,不用看,他确定没有脚印和血渍。

    既然是他说没有,柳如烟就相信没有。

    忽然间,外面的木质大门被人直接推开,接着便是重重的脚步声,大叔一家子紧张的直接往地窖口移动步子,柳如烟抓起被子盖住杜盛庭,吹了煤油灯,拔枪,子弹上膛,让他们几人都躲在屋里头不要出来,她自己倒是拿着枪靠在了堂屋的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忽的,有人敲了三下门,抠门的声音很有节奏,柳如烟提起精神,尽量让自己淡定,“谁呀?”

    “住店。”一道沉重的声音落下,柳如烟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又不敢肯定。

    里面的杜盛庭已经掀开被子下了床,吓得那几个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又不敢说话。

    杜盛庭对着他们颔首,“没事。”

    杜盛庭走出那小黑屋的门,掏出打火机“咔嚓”就打开了打火机,吓得柳如烟嘴巴都张大了。

    “是凌霄~”杜盛庭扶着门框道。

    柳如烟愣了下,凌霄?

    “开门,自己人。”外头的凌霄已经确定门内说话的是柳如烟了。

    柳如烟还是半信半疑,握着枪将门闩拉开,开门的瞬间,枪已经支了出去。

    下一瞬,柳如烟的枪口被凌霄摁住,“嫂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