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渴望能离他近一些。

    纵使是这样微末的间接X触及,她也无限希冀。

    大约是妄念太深,上帝悲悯,终于舍得眷顾她一回。

    那天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已临近下午六点。

    高三七点上晚自习,大部分同学都打算转道去食堂吃饭,姜黎没有同行,率先回了教室。

    教室空无一人,没有开灯,一片晦sE里,只有她的课桌cH0U屉充盈着微蓝sE的光——

    是少年遗落下来的随身听。

    徒留机身,不见耳线,窄小的屏幕上正不断滚动着一串歌名。

    显然是走得急不小心掉的。

    几乎未作任何迟疑,她抛开道德,窃贼一般翻阅着里面的存储歌曲,并一一抄录了下来。

    回到家后又将所有歌如数保存,一遍一遍的循环播放。

    姜黎明晰的记得那一晚——

    旋律悠扬,音量很大,充盈了整个房间。

    而她似见不得光的鼹鼠,躲在灰暗里随之小声哼唱,一首接一首,从深夜至凌晨,唱到嗓音g哑,唱到昏昏yu睡……

    那是一场,近乎病态的,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狂欢。

    “姜黎?”

    “啊?我在。”

    姜黎猛地回神,下意识应道。

    双眼圆睁,神态呆呆的,简直不要太可Ai。

    时远朝有些忍俊不禁,喉结微不可察的耸动了一下。

    “本来想问你要不要听歌,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说着,他搁下唱片,往前进了两步,刻意拖着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