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玉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只见自己的手腕肿的更高,他强忍着心下疼痛涨红着脸没有作声。

    秦阴苦笑着松开了他,“小子可以啊,我这手功夫也治了不少人,你可是头一个没有喊出声的,呵呵呵呵”

    潼玉紧咬牙看着秦阴不由自主笑了出声,那样的强颜欢笑让人心疼,不是秦阴没有让他疼到喊出来,而是这世间最疼的事情他都经历过了,他还有什么无法面对的呢?

    “少阁主”

    潼玉回眼朝屋外看去,程烈正立在眼前的屋顶上对他笑着挥手,“少阁主,南边的屋舍是曹起良!”

    潼玉和秦阴互看了一眼,潼玉现身立起朝程烈方向走去,秦阴紧接在后一脚踢翻了火堆,另一手关上了屋舍的门,就似是这里从没有人来过一样,三人回望了眼四周跃墙而去。

    南边的院子曹善与几个贴身的手下正在里屋谈着事情,忽然听到屋外纷杂声起,屋里的手下急忙开门去一探究竟,没一会门外潼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曹善眼前。

    “师兄,是我。”

    曹善大惊,离开东溪镇后他就再没有过潼玉的消息,即便是阿执书信也未提及潼玉一个字,现下看见潼玉他竟有些恍惚。

    身后秦阴也紧跟着潼玉进来,笑看着这个故人玩笑道“怎么啦?小子,看到我们为何如此表情啊?”

    秦阴与曹善曾经在牙子山见过,两人相谈甚欢也算得上同道中人,曹善眼见潼玉安好,又见秦阴也跟随这他心情大好,一手各拉一个人就往里屋走。

    “念山你怎么回事,害的我担心了这么久,秦大哥为何会与你一起,你们快与我说说。”

    曹善拉着二人就进了一个小些但很暖和的屋子,潼玉受冷了一整日,可他刚一进屋子就已经耐不住的问道“师兄又为何会在这里?你不是与阿执在京城吗?”

    此话问的很急,急得曹善面色一僵,他顾念着秦阴在旁不好多说,只得轻轻一笑而过,说道“自然是收到了消息。”

    秦阴沉默了片刻,听着话里意思朗笑一声扯着潼玉小声道“你们兄弟二人多日未见,我去出恭,一会再来找你。”

    潼玉心知肚明微微颔首。

    待秦阴出了房门,曹善一改方才嬉笑,沉默着坐在了木塌上,他静眼看着潼玉那满身的伤痕,即便他没有亲眼所见白家惨灭,可也能明白为何阿执会让他急忙带人赶到成州,想来白家的结局与张家不差一二。

    潼玉正色,慢慢放下这一路来的思绪缓缓开口,“她怎么样了?”

    “谁?你在问谁!”

    曹善思起潼玉近些日子杳无音信,如今出现竟安然无恙,他的心中怒火骤起,对于阿执,对于清羽帮众人,潼玉的没有消息就足以让所有人心中防线逐渐崩溃。

    曹善近乎是吼着指责面前潼玉,“我告诉你张念山,这清羽帮不止你一人,你要肩负的话,我告诉你,你还不够格,若是能一己之力就能让整个清羽帮脱困,别说轮到你,师父他老人家早就下山啦!”

    潼玉面色平静,望着曹善那张怒气腾升的面孔,他想解释,可即便解释了,也是他一人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