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蛊之事,阿执早在多年前便告诉我了,但……”

    “什么?”

    药不治沉默良久,他要怎么告诉潼玉灵蛊在借命蛊入体时就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效用,又怎么和他解释借命的由来,此事若潼玉知晓会不会也会影响阿执之后的安排?

    “药先生,您方才想要同我说的是这件事吗?”

    潼玉看得出药不治的犹豫,自然也才想到这个灵蛊定是将他的感知与阿执相连,而心绞痛也应当是这个蛊虫因阿执受伤对他的反噬。

    “啊?嗯,我要同你说的正是此事,我知你怨她,但也请你莫要害她,她这四年……受的煎熬是你想不到的。”

    借命每隔几日便会侵蚀阿执心血,这样日复一日的痛楚亦非常人所能承受,阿执能撑过四年定也是为了潼玉的。

    只是这个被阿执默默护了四年的人哪里知道这些,潼玉不知药不治何意但也清楚他是为阿执说情。可笑的是,潼玉竟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怨恨,反而心底里升起了些许担忧。

    “我不会伤害她,但也不会随便原谅了她。”

    药不治哪里能容忍潼玉如此想阿执,紧紧握着拳头,目光定定地瞪着眼前人,恼气道“罢了!那丫头犯的浑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这个你拿着。”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放在潼玉面前。

    “这是何物?”

    “救命的东西!张潼玉,我明日就要回药氏山谷去了,此物若非有关阿执生死,我也不会轻易交出来,你且记住,此物定要在你事成之后才可以打开,若是你提前打开,我只能告诉你,后果不堪设想,就连阿执和你也很有可能丢了性命。”

    潼玉也不是不信药不治所说,只是觉得此话是真但也太过危言耸听,这个盒子他不会打开,不仅是因为药不治所说,也是因为他相信药不治对阿执的真心,此物或许真的会给阿执带来什么影响。

    睨着眼前木盒,他轻声道“好,我不会打开。”

    “这便是了,我今日就要带着松翠离开,阿执回到永安后,还要托你照顾啊。”

    “她用不到我照顾,即便我想护着她,她未必肯愿。”

    离别前的决绝,潼玉每每想起,心里都不甚滋味。

    药不治轻叹一气,瞥了眼双目冷淡的潼玉,又道“罢了,之后的事我也管不着,我只恳求你,别让那些人伤了她,她的身子……经受不住的,还有……你若是肯放下那些旧事……”

    “如何呢?我若是放下了,又能如何呢?”

    “哎呀,你简直是个榆木!”

    话已至此,药不治再说下去只怕那背后的秘密便兜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