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替她把那边的车窗关上,塞给她一颗散发着薄荷香气的圆球,“你的能力也很特别,这个可以缓解晕车,另外,最好系上安全带。”

    五分钟后,爱丽丝终于明白查尔斯为什么要她系上安全带。一场她从未经历过的车辆追逐战,所有的一切成为虚影,油门被踩到底完全超过了安全时速。左右夹击,在爱丽丝还速读着皮特罗的对话框时,查尔斯已经注意到他们车子被彻底包围了。几辆黑车里伸出枪口,在阳光下闪出银光。查尔斯捕捉到这些亮点,他为爱丽丝关上窗户,并且给汉克使了个眼神。

    车子起先依旧匀速前行,当第一声枪响,时刻注意着情况的汉克迅速急转,子弹擦过车身留下一道金属划痕。爱丽丝瞪大双眼,大喵和暖暖一愣,很快趴在后窗上去看那些人的身份。

    “是九头蛇!”大喵叫道。

    Shit!真是阴魂不散!爱丽丝咬着后槽牙,恨不得上去把他们全部撕碎。几个车子来回撞击,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爱丽丝身形跟着惯性来回颠转,安全带勒得她差点麻木。她闭着眼,原本还只是有晕车的预兆,现在她确确实实觉得天旋地转头晕恶心。但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是安心让她呕吐的时候。

    “嗞——”

    “呯——!!!”

    紧急转弯,一个漂移,子弹击中车窗立刻碎出几朵花纹。只差一点,这子弹就会击中她的脑袋,爱丽丝盯着玻璃呆住,查尔斯叫了一声她。她立刻回过神来,配合地远离窗户。罗根解开安全带和汉克调换位置,他熟练地操控车子侧滑避开一辆白车的碰撞。白车撞在公路栏杆上,瞬间冒出几缕黑烟。短租车的车轮在柏油路面划出一道黑线,这车的性能被罗根发挥到了极致。罗根暗骂一声,不管后面乱成一片的交通事故,飞速超车跟上他们目标的那辆大型货车。

    “妈的,这群该死的家伙。”罗根啐了一口。

    爱丽丝吸了一口薄荷球,清新冰凉驱散她脑中的混沌。心跳还没有平复,她忍住干呕说:“抱歉,我的错,没想到他们还没放弃弄死我。”

    “不知道是弄死谁。别吐在车上,一会儿我们还得还回去。”罗根确认没人跟上来,钻过一条隧道,离货车越来越近。

    “现在我确定你昨晚的猜测是对的。”查尔斯面色也不太好,他握着把手,手臂微微有些颤抖。

    一直看着情况的大喵和暖暖说九头蛇的人没有跟上来,他们成功甩掉了他们。爱丽丝嘴唇恢复了些血色,“他们居然这么高调。”

    “那证明我们现在追的这个对他们很重要,你和罗根只是顺带。”查尔斯严肃的说。

    爱丽丝:“......”

    罗根:“......”

    “这话听着怎么不太中听。”

    “什么猜测?”汉克问。

    “变种人试验,罗根说的瑞雯当然是关键。但在瑞雯之前,他们必定在用大量变种人做试验。瑞雯小姐是偶然也是必然,人们从未放弃研究异类。”爱丽丝说完胃里彷佛在翻江倒海,她连忙捂住嘴,虚弱地说,“有塑料袋吗?我有点撑不住了。”

    ......

    “这个学校还会再办吗?”爱丽丝再次问道。

    查尔斯安静地站在树下,他微眯起眼,爱丽丝耐心的陪他沉默。一分钟后,查尔斯说,“汉克也问过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