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要‘谈谈’。”

    “我们已经进行了友好的交谈。”

    爱丽丝不依不饶,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你对一个把你困在精神世界三天,还对着你的脑门开枪的人,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吗?”

    “你是无意的。”查尔斯说。

    她有些难以置信,她坚信查尔斯一定在心里拿小本本给她记着这一笔账,等到时机成熟然后连本带利地全数让她还上,“有什么意见和误会大家说开不好吗?快些解决,憋在心里夜长梦多。”

    查尔斯一愣,无奈道,“我们有什么误会吗?”

    完了......爱丽丝心想。他说他们之间没有误会,所以他认定了她的错误,并且他对她的意见肯定很大。这让爱丽丝很不舒服。

    “我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很真诚,非常真诚。上帝作证,我真的无法控制我自己的能力。”

    “我知道,”查尔斯叹了口气,他猜到爱丽丝对他说的话产生了误解,“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爱丽丝。”

    欸?爱丽丝收回手,一脸懵逼地看着查尔斯揉着肩膀直起身。‘爱丽丝’这个名字从查尔斯嘴里说出来怎么回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声音是他正常说话的声音,语气是最正常不过的语气。可到底是哪里别扭,爱丽丝暂时想不到。

    “我的能力可能来源于你。”爱丽丝搓搓手臂对查尔斯说。

    他面色如常,说:“猜到了,你没想瞒着我不是吗。onX计划,你一直提起到的词组。你的能力应该是来自于这个计划吧。”

    “我以前也算是这个计划中的科研人员。”

    “你一直在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你觉得这是你的错。”

    爱丽丝想反驳,但不可否认查尔斯说的是事实,“我不敢回忆,那些惨叫仿佛就在耳边。因为我自己的过去,我支持变种人和普通人平权。可我没想到我竟然在做着挑拨两方关系的事,那个计划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一开始我只是以为他们单纯想要属于自己的变种军团。但我渐渐发现......”爱丽丝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开始倒豆子一般妄图将自己的负面情绪丢给别人。

    “抱歉,我知道你现在并不想听这些。”

    查尔斯笑了一声,“有些事情讲出来会好很多。”

    “新闻上常说你是变种人的领袖。”

    “你觉得我像吗?”

    爱丽丝耸耸肩,“我不知道。”

    “你似乎很喜欢看新闻。”查尔斯拍拍衣摆,按原路返回。

    “最开始是通过新闻了解这个社会,久而久之养成了这个习惯。现在是大数据时代,里面的信息真真假假,我不能一个个甄别出哪条信息是真实的。只能对这些消息有个一知半解的认知,不过这也足够了。”爱丽丝绕过几朵野花机械地跟着查尔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