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奥利弗夫人吃着苹果说,“克顿家的小姑娘。”

    餐桌上等女主人态度莫名其妙的离开后气氛不再像先前一样愉悦,温蒂不小心打翻了沙拉,匆匆回房间换洗。爱丽丝与奥利弗在楼梯口遇到,奥利弗在爱丽丝友好地打招呼后说出这句话。爱丽丝一愣,对上奥利弗夫人的微笑。她拢了拢披肩道:“您好。”

    “不用这么客气,我曾经和你母亲是好友,你刚出生时我还抱过你。”

    曾经。爱丽丝抓住这个词,这里面或许有什么曲折的故事,以至于她的母亲从未提起过这位好友。奥利弗随手把苹果扔进垃圾桶里,很有准头一看就是练过的好手。她伸出手说:“阿里亚登奥利弗。”

    爱丽丝立刻反应过来握住,“爱丽丝克顿。”

    “如果你遇上一个留着两撇胡子爱吃甜食的中年男子,帮我向他问好。”

    爱丽丝疑惑地望着奥利弗的背影,想着她对男人的描述。温蒂换了一件背带裤脚踩一双运动鞋,她束起马尾,比之前长裙披发高跟鞋多了孩子的甜美俏皮。她甩甩辫子说:“幸好有你的提醒带了条裤子,不然这几天我会烦死。奥利弗夫人走了吗?”

    “已经回房休息了。”

    温蒂瞬间颓废沉吟。

    “走吧,不是说想去外面看看?”爱丽丝揉揉温蒂的头说。

    夜晚的纳斯庄园显得阴森,庄园主人显然不是没有夜晚散步的习惯。除去房子周围零零散散的地灯,其他便没有了照明装置。天边偶尔传来乌鸦的叫声,鸟类离开树枝留下叶片簌簌。温蒂搓搓手,两眼放光。

    僻静无人,悄然走至河边有一老船夫在他的船上收拾东西。船夫抬起头看清来人,瞳孔瞬间紧缩,一顿挣扎后落入河中。爱丽丝突然回头,隐隐约约的声音让她蹙眉抿嘴。

    “怎么了?”温蒂察觉到她的动作问道。

    “无事,应该是我听错了。”

    脚步落地,枯叶废木脆弱破碎。一个看起来圆滚滚的男人站在神庙前沉思。爱丽丝借着温蒂手中的手电筒看清男人的面容,那两撇小胡子与奥利弗的描述重合。男人看到来人,微微颔首十分绅士。爱丽丝和温蒂下意识地回以礼仪。小时候的教育是刻在骨子里,肌肉代替你有着相关的记忆。

    “晚上好,先生。”温蒂说。

    男人回道:“晚上好,两位小姐。”

    爱丽丝想了想说:“晚上好,奥利弗夫人请我代她向您问好。”

    听到这个名字男人并不觉得惊讶,他点点头向爱丽丝自我介绍:“赫尔克里波洛,我的名字。”

    继温蒂听到爱丽丝的话后悔得跺脚后,她听到了波洛这个名字张大了嘴巴。猛一吸气,发出不大不小的动静。温蒂赶紧捂住嘴,随后又觉得不太好,局促不安的放下手低头不停说着‘抱歉’。不觉得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妥的爱丽丝迷茫地看着温蒂这一系列乱七八糟的动作。

    “是大侦探波洛!”温蒂声音颤抖。

    依旧满头问号,爱丽丝还是礼貌地笑了笑。波洛撑着拐杖,“你好,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