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过多久,温染的手指动了动,随后他便睁开了眼睛。

    可惜眼前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温染挥了挥手臂,下一秒便被白哲接住了。

    “我在。”

    温染顶着一个被白布裹了个严实的大脑袋,茫然地歪了歪头。

    “白哲?我们回来了?”

    “嗯。”白哲回答得很简洁。

    温染反倒是更慌了,“我怎么裹成这样了?”这副样子连白哲的脸都看不清了。

    “没事,你中了毒,现在还在休养中。”

    温染用手指摸了摸自己五官的位置,忽然有点害怕:“我会不会最后没有脑袋了?”

    染衣的毒奇奇怪怪的,他还记得染衣称之为“无面”,联想起来他害怕也是正常的。

    白哲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没有那么吓人。”

    “那我的脸现在吓不吓人?”他被裹得严实,看不到啊。

    “不吓人。”白哲回答了一句,便忽然提起了出发前往妖界之前的那个约定。

    那时他们两个都在院子里,白哲问他:为何在流放之地会用自己的血救他。

    当时温染没有回答他。

    白哲也不恼,只是说道:“等从妖界回来,我希望你给我一个答案。”

    温染隔着裹好的白布,承受着来自对面白哲的深深注视。

    耳朵一时有些发烫。

    “你对着我现在这张脸聊这个,不觉得膈应吗?”温染强行支开话题。

    结果没等到白哲的追问,等来的竟是一声轻轻的低笑。

    对方似乎在压抑自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