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从来都是天字院骑在地字院的头上的。

    他被温染和白哲吊在树上打晃的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岂不是彻底没脸见人了?

    想到这里,王冕只能硬生生把火憋在了心里。

    偏偏温染看到他后,脸上还挂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温染什么也没说,连嘴巴都没张开,可是他似乎就听到了对方想对他说的话——

    “再看我就把你脱成白斩鸡送到广场上去跳舞!”

    上次是他太大意了,这次要是真敢再来找茬儿,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了。

    王冕可能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脖子立马缩了回去。

    可真缩回去了,他又觉得憋屈,只能拿着筷子往饭里乱杵。

    ……

    直到下午上课前,温染才看到白哲回来。书院可能是担心学生呆在宿舍里更容易乱想乱说,因而下午又强行开了课,下午主讲的是那位好脾气的徐先生。

    课间时候,又有学生忍不住问起天字院那边的情况。

    温染一看还是个熟人——之前来过他房间的李傲之,于是顺带听了听。

    天字院那边上午听说盘问了不少宿舍的学生,可是目前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线索传出,可能最后会被单纯地认定为是一桩不幸的意外。

    温染忽然想起来,那个死去的薛亮应该也有舍友吧?

    天字院的房间也是二人一间的,薛亮一定有舍友才对。

    既然是死在了宿舍,说明薛亮的舍友应该也见过他。

    温染就势向李傲之打听了下,然而李傲之却回答说:薛亮没有舍友。

    他舍友请病假有一阵子了,目前在薛家庄的医馆修养,所以薛亮一个人一屋挺长时间了。

    更多的情况也问不出了。

    待到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温染才有机会拉住白哲好好问一问上午调查的情况。

    白哲上午偷偷离开了书院,去了邻近的薛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