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粮和米彩沉默了下来,他们明白了莫粟的用意。

    在大炎朝,正式拜师的师父与徒弟之间关系,有时亲密胜似父母与骨肉。

    于凤归一开始就承诺了回到军区就找上官充当见证人,然后定下吉日邀请朋友一起观礼。就算仪式可能会因为一部分家人和朋友的距离等原因简陋了些,但该有的都会有。

    之前的金翠式刻纹笔便是拜师礼前的小甜点。当然,现在小米已经是她的开山弟子了,于凤归与莫粟父母商量的时候明确了这一点,拜师宴只是宣告给别人罢了。

    别人的诚意做的这样足,小米的天赋神通一点都不透露……

    罢了。算计太多,终究不是以诚待人之道。大人在世间历练学到的真的就是最好、最适合的吗?看着儿子忐忑但期待的眼神,莫大粮突然蹲下搂紧自己的孩子。

    米彩明白了丈夫的选择,身为家中目前最高武力,她并没有反对,只是摸了摸丈夫的脊背。

    要是,她现在就是二阶就好了,二阶也不够,实力越强越好。

    “要有分寸。”莫大粮只是这样叮嘱了一句,他知道儿子早慧,其实远不止是五岁的心智。

    莫粟突然眼眶一热,他明白自己的任性。只是他不想间隙会是从自己可以避免的地方出现,就给家里加上了一重忧虑。

    可每日的治愈术不可能为了避开师父就不动用了,况且有青叔的羽毛在,莫粟不觉得天知地知只有己知。

    而且他执拗的认定,身为人有所为、有所不为。虽然莫粟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尚,但为什么要为了可能性很小的没有发生的事情,就这般忧虑和往坏处想关爱自己的人呢。

    他愿意以真心换真心。这些是他之前的想法。

    只是父母的宽容……

    或许,他是怕像个小丑一样假装别人不知太过被动。莫粟觉得自己真的挺坏的。感受到主人的低落,从图纹中出来透气的小熊蹭了蹭他的脸颊。

    ……

    莫粟趁着勇气还在,冲到了师父身边。

    她拿着一本书端坐着,依旧是一副沉稳静美的样子,美好的就像是一幅画。

    小米真的好小一只。于凤归看着徒弟倒腾着短腿儿像只莽撞的小狗狗一样朝她而来,便忍不住顺势移到了原本避开的阳光下。

    “师父,你看。”莫粟展示了伤口与自己的光愈性。

    在光的抚慰下,受伤的地方极快的愈合好了,一点痕迹也没有。

    本来心疼小米的于凤归重新感受到了熟悉的冲击,她感叹又有惊喜已经累了。从她认下这徒弟明明一天不到,冲击太多,她竟然感觉已经过去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