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听了于涵青的吐槽,这才彻底理解金小小的苦衷,真碰上那样一对钻到钱眼里的父母,还真没什么好办法,要么认命,要么躲开。

    讲道理?不存在的!跟那些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的人讲道理,那不是对牛弹琴吗?

    徐景行生活在农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尤其是那些钻到钱眼里的钱串子,见的多了,很清楚那些人都是什么德行,只要给钱,别说卖儿卖女了,就是把他们自己卖掉都乐意,只不过要价有高有低罢了。

    农村的那些钱串子们能把女儿卖个三十五万就能高兴的上天,但金小小的父母显然胃口更大,瞄准的是身家十多亿的李同和家。

    碰上这样的父母,别说金小小的脾气很不好,就算脾气好点的也会被气死。

    不过这还不是最大的难题,最大的难题是以后他还要面对这样一对钻到钱眼里的岳父岳母,虽然他跟金小小还没讨论过婚嫁问题,但不出意外的话,迟早要谈,到那个时候,他想过关,估计有点难,他可不觉得他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赚几个亿十几个亿回来。

    好在那是好几年以后的事儿了,现在还不用太担心。

    所以他很轻松的耸耸肩,对于涵青道“没关系,能用钱办成的事儿那都不算事儿。”

    于涵青有点气闷的哼道“你当那对夫妻是好摆平的?他们的胃口远比你想象的大,也就是没有比李同和更有钱的公子哥出现,要是有,他们能迅甩掉李同和转而另攀高枝,至于你,人家夫妻俩还真看不上你这么点身家。”

    “事在人为嘛,我在结婚之前赚上十几个甚至上百个小目标,那时候不就好办了?”

    于涵青“呵”了一声,“几个月不见,你不光色胆壮了,脸皮也厚了,吹牛都不带打草稿的,来,说说你的计划,我看你打算用什么办法来赚这几十上百个小目标?”

    “嘿嘿,保密,”他嘿嘿笑道。

    笑归笑,他心里其实是有点心虚的,别说几十上百个小目标了,一个小目标就能把他累趴下。从五一开业以来累死累活的忙活了四个多月,也才赚了二百多万而已,想赚一个小目标回来,不吃不喝也得二十年的时间。

    除非他的技艺和名气能在比较短的时间内得到大幅度的提升,这样他的收入可能会比现在高一些,完成一个小目标的时间也会相应的缩短一点。

    但从根源上讲,想大财还是得做生意,单纯的靠手艺吃饭,是很难大财的,别说跟那些世界富们比了,跟那些普通的小富豪比,手艺人们赚钱的度也要差一些,而且很不稳定,因为手工艺品的市场本身就不稳定,很容易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手艺说不值钱就不值钱了。

    这也是于涵青觉得他是在吹牛的主要原因。

    当然,他也不觉得于涵青的看法有什么错误,因为连他本人都清楚这一点。

    可他依然不着急,因为他根本没打算用钱去摆平金小小的父母,用钱摆平的岳父岳母有什么意思?何况人的是无穷的,结婚的时候塞一笔钱就完了?结婚后不得继续塞?有个大事小事儿不还得塞?一旦开了那个口子,以后就无法收拾了,所谓的欲豁难填,指的就是金小小父母那种人。

    这可不是他看不起金小小的父母,而是他见多了这样的人,他们村里就有这样一对父母,生了三个漂亮的姑娘,全都嫁给了有钱人人家,光收彩礼钱就收了八十多万,这在农村可不少了,老两口喜滋滋的在村里盖了一套大房子,然后三天两头的跟女婿要钱,女婿稍有个不情愿,就撺掇着女儿往家跑,等着女婿拿钱来领人。

    最过分的一次,直接让二女儿带着不满一岁的儿子跑回家住了四个多月,直到女婿拿了十万块钱来领人才让女儿回去。

    当然,那老两口的三个女儿都没落得什么好下场,老大老二结婚不到五年都离婚了,老三虽然没离婚,可在婆家天天挨打挨骂遭人嫌弃。

    至于老两口,费尽心思搞来的那百十万块钱除了盖了一栋大房子买了一辆小轿车外也没存下几个,这几年又没了女婿家的补贴,又开始干苦力赚辛苦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