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他还能想起穿越前的一幕。呼啸的汽车疾驰而过,他高高的飞在空中。不远处一个被救的女孩正惊愕的大叫,“哥……”

    其他的,却再也想不起来。这件事他想了好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最后的撞击,把脑子撞坏了。

    这似乎就是宿命,又像是一个怪梦,杨有福不信,但又不得不信。因为他这个穿越者就像一张白纸,什么都是新的。

    他只能接受这个幼小的躯体,连带他那些奇怪的记忆。说不定那一天,就醒悟了呢?

    还好这里的父母都是善良之辈,更让人欢喜的是,竟然不强迫自己读书。否则杨有福很怀疑自己穿越前是一个学渣来着,虽然不用去学堂,但该学的必需学啊,否则真的就成为一个傻子了。

    十年的时间,让杨有福没能变成学霸,而是变成了一个熊孩子。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感慨自己穿越者的身份,真的就这么熊下去吗?不甘心啊!

    于是在没人的时候,他就努力的让自己聪明起来。

    譬如现在,他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用不着装傻的少年郎。

    杨有福活动一下酸楚地腰身,摸出一把粗制长弓,搭箭拉了个满月。

    这时方才看清,他身着粗布短衫,脚穿草鞋,一双手臂呈古铜色,臂上肌肉鼓起好多个小包。

    一张脸俊毅而白净,不像农家子弟模样。

    杨有福嘴角轻扬,抬手松弦。看似平常稀松的一箭,可那木箭离弦之后却带着呼啸,直直朝着大野猪的脖颈而去。

    只听得,嘣的一声,木箭端端戳进了脖颈里,野猪吃痛,猛的跳起二尺,发出一声嚎叫。

    一头撞向面前的大松树,一阵摇晃之后,野猪并没倒下,反而红着眼朝杨有福而来。

    他不慌不忙,抬手又是一箭,这次正中野猪头顶,可能是骨头太硬,箭竟然蹦断了。

    野猪红着眼,又是一声嘶嚎,似乎已看到了害它的人,冲的就更猛了。

    按常理,杨有福站在树上,毫无危险。虽知他反手从背上抽出一柄长剑,跳了下去,朝着大野猪飞奔。

    眼看着一人一猪就要撞到一起。他突然屈膝低腰,把身体弯成了一张弓,手里长剑顺势一插,从野猪脖颈间刺了个对穿。

    本以为,这一剑已是万无一失,可谁知那大野猪突然扭过头来,呲着獠牙,一口咬下。

    杨有福一惊,堪堪偏头。只听得耳畔叭的一声炸响,震得人耳鼓嗡嗡不断。那紧贴颜面的血盆大口总算躲了开来,可那腥臭的涎水却溅了他满脸。

    他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呼吸都急促起来,脸上的污物也来不及擦一把。那大野猪猛地超前一蹬,身体横在了半空。杨有福不愿松开手里的长剑,也被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