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哪都不去,就跟着你,我还要学打铁呢?”

    “唉!你这个娃,咋不懂事呢?你能跟我一辈子吗?”银根叔抽了一口旱烟,望着远方,幽幽地说。

    “可,可我有些怕?”杨有福眉眼低垂,盯着手指。

    “不是,昨个给你打了一把剑吗?怕个啥?”银根叔轻轻摸了摸杨有福的脑袋。

    这一下,让杨有福差点落泪,可他还是忍住了。

    “剑咋样?”

    “好用着哩。”

    “真的,额,就是……”

    “就是个啥,说啊?”

    “没刃子么?”

    “你要刃子做啥?”

    “不做啥,我寻思着,这没刃子能叫剑吗?”

    “你个哈娃子。”银根叔摸了摸杨有福的脑袋,沾了一股烟味。

    “说说,想去哪?”

    “我还没想好!”杨有福低着头去,有些不安。

    “嗯,要不,你去京城吧。哪里繁华啊!俗话说大隐隐于市,说不定我,你在哪里就能碰上个厉害人物哩!”

    “真的?”

    “叔骗你做啥。”

    “那我就听叔的去京城好了。可是,这剑咋办?”杨有福取下背上等的长剑,晃了晃。

    “唉!本来不想给你开刃子,这下倒好,要走了,不开也得开啊。”

    “来来来。”

    “还是你来抡锤。”老银根说完,转身走向铁匠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