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承乾殿,众人正在商议宁州拆地一事,怀国公许怀捻着胡须说:

    “陛下,臣以为此事当以怀柔政策为先,须知民心不稳,必会酿成大祸。”

    陈相摇摇头说:“陛下,宁州拆地一事,积重难返,如不能尽快解决,只怕会带来更多的问题。”

    李震林心中决断不下将目光投向垂手而立的严风,说:“严爱卿怎么看?”

    无人回应,严风的冰山脸毫无表情,洛怀远见状暗自扯了他一下,严风才缓过神。

    他看见朝堂上众位大臣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李震林见状缓缓地重复了一遍说:“严风,宁州的事,你调查的结果如何?”

    严风定了定神说:“宁州的田户被地痞蛊惑,签下了卖地的地契,我已知会宁州刺史张峰,不出月余就会有结果,这是清查的单子,请陛下过目。”

    众朝臣散后,严风立刻俯首跪地说:“臣今日在殿前示仪,还请陛下治罪。”

    清远王夫妇二人失和的事传的人尽皆知,李震林一步步走下台阶说:

    “承文如此行事,实在令我失望至极,严风,你如何看?”

    这句话隐约在暗含什么,严风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沉默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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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之根本,臣不敢妄言。”

    李震林想起广元殿那晚,严风一如既往地护在自己身前,单手紧紧揽着洛九尘。

    再想到他二人如今的僵局,沉思着说:

    “奖罚分明,今日的事,就罚你去圆通寺为严皇后祈福。”

    “是!”严风躬身领命而去。

    李震林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出神,余光瞥见身后的太监总管杨平欲言又止,没好气地说:“有屁快放!”

    杨平大着胆子说:“这还是清远王议事第一次走神呢。”

    想到如今的朝堂风起云涌,李震林带了几分不满说:“我愿想着辰妃是个没心机的,不想竟也如此急功近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