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比例不足,会漏掉很多重要情节哟  麻绳,迷香,割肉刀。

    昏黄油灯下,那刀的刀刃蹭亮,还散发着一股经年的生猪油味。

    王氏被吓了一大跳:“你带刀作甚?”

    朱二郎耷拉着眼皮,重新将刀别进后腰,瓮声瓮气道:“傍身。”

    王氏看着他虎背熊腰的身形,完全不敢信。

    原本两人的计划是结伙同去,她在外放风,朱二郎在里行事。

    这刀刃一亮相,她登时打了退堂鼓。

    她忙抚着后脑的伤处,身子几晃,“今儿失血太过,头晕的慌。这家中不能缺人,我还是守在此处,万一你未成事,回来也有处藏。”

    这正好应了朱二郎的愿。

    若他真的动了刀,自然是不愿被人瞧见的。

    “姨母歇着,不用等我。”

    他撩开帘子,大步而出。

    夜已极黑,四周没有一户人家还亮着灯。

    朱二郎快一步慢一步,脚边忽然“嗖”的一声响。他顺势一脚踹过去,只听“唧唧”几声惨叫,却原来是一只野狗。

    他的脚重,狗儿痛叫不止,引得周遭人家的犬只连绵狂吠,好一阵才停歇。

    陶家两门相隔不算近,顺着眼前这条路一直往前,遇到岔路便拐弯,再往前走上十来丈,错落着好几户人家。

    其中有一户,便是陶家的老宅。

    他的脚步骤然加快。

    陶家老宅,一盏油灯如豆,将粮仓门口的一小块地照的微微亮。

    陶蓁坐在小杌子上,闭眼靠着砖墙,脑中各种想法齐聚。

    比如,等井口卡住朱二郎,她是该先给他的猪头一脚,还是给他喉咙一刀。

    又比如,她那位嫡亲的大伯娘也凑热闹进了井里却未被卡住,径直掉进了井水里,她是不捞呢还是不捞呢还是不捞呢?算了还是得捞,否则好好的一口井废弃掉,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