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若是能够给本王说出三分道理,今日的戒尺或可减半,若是王妃说不出,今日之事便不是这一顿手板可以了结的了。”

    夏侯锦山如今倒也不急了,拿了涟漪阁香案旁刚刚煮沸的水,自顾自的沏了茶水来喝。

    准备慢慢的听这死女人说道。

    宋元臭着脸,看也不看夏侯锦山,“王爷自是不公的,王爷不分青红皂白罚臣妾抄书便是不公,王爷且告诉臣妾,这《女则》之中,臣妾所犯哪一条?王爷罚臣妾抄书哦,所为何事?”

    “自是王妃在晚宴之上不知廉耻的缘故。”夏侯锦山想起那日的情境,脸色就不太好了。

    这死女人身为他的王妃,竟是跟那劳什子使臣勾勾搭搭,亲密无间。

    宋元便问,“臣妾是哪里不知廉耻,还望王爷指明。”

    宋元说着揉了揉膝盖便站起来了,寻了夏侯锦山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她醒过来之后还未曾跪过这样久,如今已然是恼了,便不跪了。

    夏侯锦山目光凉凉的看着宋元,手里刚端起的茶都忘了喝,“本王好似未曾允过让王妃起身。”

    宋元也看也不看他,自顾自的揉着膝盖,“王爷如今跟臣妾未曾掰扯清楚,便不能罚臣妾,况且,臣妾重伤未愈,跪不了这么许久。”

    夏侯锦山看着她一脸不快的样子,心下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好极,本王这就跟王妃掰扯清楚,本王要罚王妃也确不差这一时半刻。”

    宋元一瘸一拐的走到内室里,拿了一个锦盒里的瓷瓶和一面镜子出来,又坐回到夏侯锦山的旁边。

    看样子竟是要当着夏侯锦山的面给自个儿的膝盖敷药。

    宋元死过一次之后就格外的惜命,尽量不让自己受上一点伤。

    这刚有的小伤要当场上药才能好的快。

    宋元一边将衣袍挽起,露出跪的有些红肿的膝盖来,一边问道,“王爷还未曾回答臣妾先前的疑问,王爷先前为何说臣妾不知廉耻?”

    夏侯锦山看着她露出洁白的膝盖和小腿出来,心道你这如今可不就是不知廉耻吗?

    但是面上却是不说,只道那日晚宴上的事情,“本王亲眼所见,你与那商易白卿卿我我。”

    宋元听了这话当即就不干了,一把手里的镜子拍在桌子上,“我怎就与那商易白卿卿我我了?”

    孙嬷嬷当即就像是看着神人一样看着自家王妃,王妃竟是敢跟王爷拍桌子,这场面真真是越发的吓人了。

    只是如今王爷并未吩咐下来,她倒是也不好离开。

    夏侯锦山看她拍了桌子眼角就是一抽,“你与那商易白靠得那般近,做了那般亲昵之态,如今还要抵赖,王妃真当本王是瞎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