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定睛一看,骑在马上和他说话的,正是好朋友丁宪,不由得大吃一惊。他心想:安禄山的人应该是在那家酒店抓住丁宪的,可是,丁宪这么快就上了安禄山的贼船,却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丁宪继续说道:“兄弟,安大帅求贤如渴。连愚兄这么不成器的人,就已经被安大帅封为节度使判官。兄弟才能高我十倍,如果能效力安大帅,安大帅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被众骑士围在中间的正是东平郡王、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安禄山,肥头大脑,大腹便便,眼睛深陷,一看就知道是胡人的后代。

    安禄山说道:“江少侠,刘骆谷将军和丁宪先生都说你智勇兼备,堪当大任。只要你肯归顺本帅,日后定能封候拜将。听我一言,加入我们阵营吧。”

    丁宪说:“愚兄的话你可以不相信,安大帅的话你总可以相信吧。快点弃暗投明吧,不要再相信朝廷那一套,朝廷现在已经受到奸相杨国忠把持,只要杨国忠一直当丞相,大唐就没有一点希望。”

    江涛怒道:“丁宪,既然你为了荣华富贵,认贼作父,那咱们的关系从此就一刀两断。我的事情从今天起与你无关,今后不要在我耳边聒噪了,我一句话也不会听你的。”

    安禄山哈哈大笑,说:“丁少侠,本帅还是大唐的东平郡王嘛,也是大唐的节度使。你跟着本帅,难道不也是效忠大唐吗?”

    江涛大声说道:契丹和奚明明不是大唐的对手,你却修筑雄武城,暗藏这么多的兵器和粮草,还盗取宥州的军马,这是效忠大唐吗?明明是在为谋反做准备。”

    安禄山大怒,正想发作,忽然嘿嘿一笑说:“军马不管在哪里,还不都是大唐的,修建雄武城,也是为大唐将来考虑嘛。”

    安禄山手下之人听到江涛对安禄山屡屡不敬,一个个气得火气上冲。只听一个年轻将领狂叫道:“义父,不用再和这小子说了,这家伙完全是不识抬举,让我一锤打死他好了。”

    年轻将领名叫孙孝哲,契丹人,父亲已亡,因为他的母亲颇有几分姿色,安禄山早就和她勾搭成奸,顺便收了孙孝哲做义子。孙孝哲武功很高,善使一对大铜锤,在安禄山的部下里属于一个狠角色。

    安禄山说道:“让丁判官和他较量一下吧。”安禄山想看看丁宪的武功到底如何,也想观察一下丁宪是不是真的已经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丁宪一听,知道不能推辞,虽然明知道自己的武功比不上江涛,但是也只能硬上。

    两人各自抱拳施礼。然后,从剑鞘里抽出宝剑,你来我往地战在一起。丁宪既然知道在剑法上不是江涛的对手,使的招数就以防守为主。

    两个人一直打了十余个回合,还没有分出胜负。江涛心想:对方人多,不能和他们耗着,必须尽快解决掉丁宪。

    十余招过后,江涛卖了个破绽,丁宪急忙挥剑猛击。江涛侧身到了丁宪的身后,击中了丁宪持剑的右肩。丁宪疼痛难忍,手中的宝剑拿捏不稳,落在地上。江涛飞起一脚,把江涛踢倒在地。丁宪在地上打了两个滚,跑掉了。

    “义父,让我去会会这小子。”孙孝哲叫道。

    “好!孝哲,看你的啦!”安禄山说。

    孙孝哲拿着一对大铜锤,威风八面地踱了过来。

    孙孝哲也不说话,拿起大铜锤就向江涛砸了过去,大铜锤夹带着风声,呜呜作响。

    江涛急忙闪过,用剑向孙孝哲左肩刺去。孙孝哲向右一躲,大铜锤顺势砸向江涛的宝剑。江涛将剑撤回,又斜刺向孙孝哲的右肩......

    孙孝哲力气大,铜锤虽重,但使起来却得心应手。江涛的身法和剑法比孙孝哲灵活得多,但宝剑却得避开孙孝哲的铜锤。这样下来,双方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因此,打了二十个回合,也分不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