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宛心下好奇,开口道“韩姐姐这是怎么了?”

    韩君笑过来挽着她的胳膊就往前走,边走边道“走,我去你那躲躲。”

    到了小苑摆上糕点,韩君笑大大咧咧往那一坐,面色如常的吃了起来,还有功夫打量着屋内摆设。最后估计是被叶清宛主仆二人盯的难受,放下糕点道“唉,说出来不怕宛宛你笑话,我被我娘赶出了院子……”

    二人面面相觑,这是几个意思?

    韩君笑继续深沉道“前些日我娘来山庄后,同舅母一起想逼迫我早日与表哥成婚,好名正言顺的管理山庄内务。我一气之下,便将我不喜欢表哥的事情说了,还将之前的小聪明捅了出来。我娘便将我赶出了院子。”

    叶清宛道“这金义山庄院落众多,韩姐姐另寻个院子有什么麻烦的。”

    “是呀,我这些时日便是如此,可那院子也只能住一天,第二天我娘就派人去了。若不是顾忌外祖葬礼,这会儿怕都将我扔出山庄了。”

    叶清宛听着,心道怕是知道韩君笑这泼辣性子遗传谁了。

    虽说她是挺赞同韩君笑的做法,没得平白去岳绮烟的婚姻里横插一脚。可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不好多管,只说两句“母女哪有隔夜仇的”“韩姐姐不若伏个小,好好说一说?”

    韩君笑却摆摆手道“你有所不知,我娘那个人,为了这金义山庄是什么都肯做的。与其让我去说服她,她肯定是先当我死了才行。”

    叶清宛听着有些……不知该如何形容是好了。

    韩君笑冲她眨眨眼,狡黠一笑,道“我已经把这个难题扔给表哥了,接下来就让表哥头疼去吧。”

    那边秋灵说浆洗衣服的婆子来取衣裳了,叶清宛同韩君笑道了声后,便回里间将那衣服换了好拿去浆洗。

    待出来时,见韩君笑已是躺在美人榻上睡着了。

    看那眼下的青色痕迹,想来老庄主葬礼的这段时日也没有好好休息过,便拿了个薄毯轻柔柔的给她盖上,让她好生歇歇。

    虽说叶清宛也是金义山庄的客人,但韩君笑来这小苑后,便算是她的客人,她也不好出去玩,就从那书架翻了本书来,坐在韩君笑不远的地方看了起来。

    也是凑巧,这书竟是本本地县志,记录了往来几百年的大事。叶清宛从开头看起,一路看着官府算是公正的描述着山庄这些年来的大事。

    从最初极尽奢华的巨石牌坊与亭台楼阁,到后来收留流离失所的人。

    总结起来不过是安宁时收徒练武,灾荒时开仓放粮,左右不过是常见的揽人心的手段。

    倒是四十多年前有件事挺奇怪,县志写道国光历三百零一年,四月初八,天现异象,有彗星落于西山,焚山头二座。金义山庄救火,得一陨石,五年炼得九天玄铁,十年制玄铁宝刀。

    叶清宛琢磨着,这县志怕是不假。一来又不是丑闻,没必要遮掩;二来着时间太近了,这若是假的,顺便抓个人来问问就破了。

    也就是说前五年后十年,这宝刀现世也不过三十年。那会儿别说金一鸣,连金一鸣他爹也还小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