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时构的脸色在一秒之内变化数次,疑惑、尴尬、慌乱各种奇怪的心情都蹿了上来,幸好他临场应变能力极强,总算强忍着,不动声色地进了屋子。

    门在身后合上时,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

    久时构不是那种保守的人,大家正值血气方刚,想必也是憋坏了,相互发.泄几下算什么,他倒是看得很开,很快脸色便看不出异常:“没事,你们继续。”

    折曙退了出来,脸上潮色未褪,言语凝涩:“先生……怎回来了?”

    骆岩是这屋里住的第三人,也是正和折曙欢.爱的人。

    和折曙这个传令兵不同,骆岩是陛下亲兵,据说就算在宫里也是随时跟在陛下身边的那种,久时构经常在陛下屋子里见到他,每次陛下找一群人商议事情时,他必定在其中。

    骆岩爬起来,仍是赤身裸.体,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甚至向久时构发出友好的邀请:“先生上岛许久,想必体内积火已深,不若与我二人一同……”

    “不不不不用,多谢好意。”久时构连忙打断他,“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比划起来会很奇怪。”

    “好吧,”骆岩看起来有点失望,突然抱住了和他一样光着的折曙,说:“这次换我来。”

    折曙说:“可我刚刚是被打断的,还没到最里面,不算数。”

    骆岩想了想,认为他说得有道理,于是主动趴了下去。

    久时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而这两人兴许已经习惯行军生活,完全无视掉他,旁若无人地打起架来,随着埋入越深,呼吸越发急促,听得久时构耳朵嗡嗡,心情久违地浮躁起来。

    “我还是出去凉快凉快吧。”久时构说。

    没人理会他,谁也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于是久时构默默出门,将门带上。

    一路走,脑海里却挥之不去地浮现方才的情形,好歹他也是个年轻人,哪里经得起这比小电影还精彩的活生生的画面,那二人的呼吸仿佛直接落在他心脏上,不重不轻地挠着,却怎么都挠不到关键。

    不行,他得处理一下。

    他像小偷一样悄摸回到屋子,只见那二人还未结束。久时构飞快拿了树西给他带的衣物,再一次带上门走了,几乎一路飞跑来到河边,衣服扔在石头上,一个纵身扎进了河水里。

    冰凉的水触及毛孔,久时构才觉得神识清明下来。

    他将自己埋在水里,憋气,试着在眼里睁开眼睛,尽管隔着衣服,却还是意料之中地看到了自己某处的反应。

    果然还是如此健康的小久啊,久时构心道。

    就在这时候,久时构水下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腿,正踩着石头朝他一步步走来,结实的肌肉随着水波显出明暗交织的纹路,真真切切的一双修长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