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苓拿手指替魏白前擦掉脸上的泪,说:“可是姐有一个要求。”

    “姐,你说,别说一个,一百个白前也答应。”

    “这可是你说的,姐要求你以后不能再赌,你要答应这条,姐姐的嫁妆你就拿去还债。”魏子苓用手指比一。

    “姐,可是,白前除了赌,什么都不会。”魏白前嘟嚷。

    魏子苓对于这个结果根本不意外,虽然她现在没有什么办法,但她相信,等伤好一些之后,她一定能找到挣钱的法子。

    人不可能被尿憋死,但是如果身体上有个大伤口一直流血,那么迟早会死,而她现在这便宜弟弟,就是身上的那个大伤口,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拿线把这道伤口缝上。

    魏子苓说:“没事,等姐好一些,你就给姐打下手。”

    魏白前头摇得像拨浪鼓,魏子苓不解的盯着他,却听外婆说:“子苓呀,你这弟弟看着字就头疼,你要是让他帮你整理林家小子的课业,他可做不下来,弄不好你还要被林大财主训斥。”

    魏子苓没有想到自己这弟弟这么一无是处,但是自己目前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得先把魏白前稳住,“白前,姐姐不是要让你写字这些,到时只是下下苦力就能挣不少钱。”

    魏白前狐疑,但他这姐姐从小就聪明,也从来没有骗过他,魏白前垂头耷脸,像一只泄气的皮球,点了点头。

    .............

    第二天,魏白前就从外婆那儿拿到了他姐的嫁妆,去当铺当了四十两银子,然后找到宏天赌坊;走进赌坊时,魏白前耳朵和脑子里都快被大大大,小小小和色子撞击的声音灌满。

    赌徒都是四处流动,今天在这个赌场堵上半天,明天又在那个赌场堵上一天,因此魏白前踏进宏天赌坊后,倒是遇见了三四个以前认识的赌友想拉他一起玩几把,却都被婉言拒绝;

    不是他不想赌,是现在他手上还钱后再无多余银两,至于再问赌坊借钱,经过这次之事,他可不敢,当时他真的感觉李彪要把他活活打死。

    魏家,这个破落小院,魏白前出门后,外婆急急把门插好,回屋时还不时朝后看上一眼,怕魏白前又折身回来;外婆从她床底下抱出了一个小黑色的箱子,箱子被一把精致的小锁锁住。

    这个箱子是她女儿女婿,也就是魏子苓的父母那次要出远门时留下来的,说里面有一些首饰,还有一张房契,首饰本来是用来做子苓的嫁妆的,如今被魏白前拿去还债;而这张房契,当时女婿说是帮这院子的原户主盘下来的一间商铺,不过这么些年,原户主也没再回来,商铺也就一直被闲置。

    外婆感觉虽然当时她背着魏白前取出的首饰,但是既然这个小木箱子已经被魏白前看见,难保不会起什么坏心思。

    外婆坐在床上怀恋过往,那时女儿女婿都在自己身边,每天都过得很快乐;而且女婿家是医药世家,颇受周围邻居称赞。

    不知过了多久,外婆将地契塞进胸口来到了魏子苓房间,看魏子苓在休息,就叫醒了她;魏子苓看外婆表情凝重,急忙问道:“外婆,怎么了,难道白前又惹出什么祸事出来。”

    外婆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那张泛黄的纸递给魏子苓,“子苓,这是你父母当年留下的一份地契,不过是替别人盘下的,但是那人一直没来认领;外婆这些年也一直小心收着,但是外婆年岁已高,经常忘记一些事情;若不是找你的嫁妆,这事还就让我这老太婆给忘了,外婆想把这份地契交你保管,万万不敢让白前发现。”

    “外婆,我刚在院子里没找到你,料想你就来了姐姐这里,什么好东西外婆你竟然这样神神秘秘。”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还账归来的魏白前,魏白前此时盯着被子上的黄纸,说。

    魏子苓本想快速将地契藏在身下,可是魏白前比她更快,几步就到床边,拿起地契扫了一眼便笑了出来:“我就说回来的时候喜鹊一直在树上叫,原来外婆还藏了这么一份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