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拿着黑棋倒显得有些踌躇起来,上次和秦天东下棋,自己被破大龙,要是这次再被这小子击败,传将出去岂不是要被一帮老友笑话;可秦天东的棋艺并不差,主要是沉着冷静,不为外物所影响,确实是个劲敌。

    老人沉吟片刻,将第一手黑子落在五五位,先声夺人,取势以攻;老人笑看秦天东,也没催促,这一手若是应对不好,可就要被他带着走,到时候应接不暇,只得落个失败下场。

    “天元位”老人有些惊讶,看来秦天东竟然打算以不变应万变,天元位正好位处中央,可抵御四面之敌,可这也要执棋人的本事。

    两人你来我往,越往后下,两人就愈是思虑良久;期间王婉仪还去楼下又沏一壶热茶给他两送来。

    “天东,承让了。”老人最后一子落下,秦天东的大龙被彻底封死,回天乏术。

    “走吧,我领你两去赏花。”老人扳回一局,心里开心。

    三人从二楼下来,院子里的花瓣都已整整齐齐码好,秦天东搀扶着老人,老人嘱咐老妇多做几人吃食,秦天东却说不用,他们本就没打算留下吃午饭。

    虽然前两天的大雨吹打掉落不少,可是花林里不少花还是争相绽放,白色的,红色的还有些是金色的,花香扑鼻。

    “荀老,前阵子给你说的事....”秦天东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哎,罢了。”荀老先生停下来,目光从一行人身上扫过,秦天东开口,“婉仪,我和荀老有些事情要谈。”

    “你们随我去那边,那边桃花开的灿烂。”王婉仪领着下人往另一个方向去,把此处留给秦天东和老人。

    “天东呀,实话给你说吧,我不看好太子。”老人在秦天东搀扶下在藤椅上坐下。

    “我猜到了,可是荀老能否告诉天东原因。”

    “天东可知我以前官职。”老人问。

    “太傅。”

    “不错,当今陛下是我弟子,所以我对陛下很了解。”

    “可历朝历代都是由长子继承大统。”

    “但是天东,咱们陛下不比寻常皇帝,他在位期间,北击匈奴,让匈奴不敢南下牧马;西阻蛮人,为洪朝拓地两百万里,可是普通皇帝可比;

    咱们这位皇帝呀,想的是一统亘宇,凡是洪朝马蹄踏下之所,便都是我洪朝土地,凡是这片天空下的人就尽是洪朝百姓。”

    “你再看看太子监国这两年,乱象丛生。”

    “太子势微,朝政多为左右丞相把持。”秦天东辩解。

    “要不是钱通和艾能奇把持朝政,恐怕大纲早已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