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慌忙摆手道“兄弟别误会,其实我等实行的是反奸之计,目的只是从贼军中窃取情报而已,我岳父当时不也假意投贼吗?”

    “有这事?”这队守兵脸上起了狐疑之色。

    李来焦急道“那还有假,请让我面见陈县令,我有重要军情相报!”

    这几名守卒仍然没有消除疑心,继续逼问道“有何军情?”

    “那贼军并没有杀向襄阳,而是向当阳方向杀来了,我就是为了急着向陈县令报信,这才露了破绽,被贼军追杀了三百里!”

    旁边有人对着那头目道“头,他们也就这么几号人,就算有什么异常也翻不起浪花来,就放他们入城吧,如果军情属实,那可是大事!”

    那头目点点头“进去吧!”

    一排刀枪撤走!

    李来感激道“兄弟真是明事由之人,改日请大家喝酒!”

    李来领着十来名残兵在守卒的注视下入城。

    他们每个人脸上写满了疲惫、不安和庆幸,他们中有的与守卒还相熟,彼此会递上一眼,眼神透着亲切。

    然而把守城门的头目眼眉微跳,总感觉有点不对功。

    可要说怎么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十名残兵鱼贯入城,九人已经进去,最后一人即将通过。

    那最后之人是一名壮汉,身材极魁,太阳穴高高鼓起,身体上流动着脉境强者的气息。

    普通兵卒中居然有脉境,这逃兵的素质也太高了吧?

    忽然,那壮汉抬起头,冲头目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准确地说是一个恶脸汉的霸道微笑!

    对别人来说,不管怎么笑法,都是和自己打招呼,不需要怀疑什么。

    然而偏偏这个头目对这个笑容有那么点记忆。

    因为他曾经在长沙当过兵,在刘磐手下干过一阵子。

    头目猛然记起,大惊失色“不好,是贼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