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和张绣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吕布说道:“武艺乃是长年累月苦练而成,哪有什么速成之法。如果有这样的妙法,天下岂不是高手辈出了,臣还怎么成为人中吕布。”

    张绣鄙视的瞪了吕布一眼,心道在陛下面前,你也不忘你“人中吕布”的名号,总有一天,要让你不好意思再提这四个字。

    他向刘辩行了一礼,说道:“陛下,吕布所言甚是。武艺修习,一靠天赋,二靠名师,三靠刻苦,缺一不可。而刻苦则是基础,没有长年累月的勤习苦练,纵使天赋过人,名师指点,一样难成大器。短时间内提升境界,不是不可能,但那是长时间的苦练打好了基础,只等一个破境的契机罢了。没有这个基础,是不可能突然破境的。”

    刘辩有些懊恼。

    吕布和张绣感激不已,刘辩不仅给他们导引图谱,还绞尽及脑汁的想帮他们提升境界,这份恩德让他们斗志昂扬。士为知己者死,作为武人,他们更愿意为这样的君主效命。

    “陛下尽管宽心,以臣二人的武艺,已经足以横行天下。”吕布拍了拍胸口,大大咧咧的说道:“臣这人中吕布的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

    刘辩也笑了。没错,不管三国武将排名怎么变,吕布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关二哥后来威镇华夏,在吕布面前同样讨不到便宜。刘关张三人围殴吕布一人,也没能把吕布怎么样。

    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和吕布差不多的张绣助阵。

    “那你们就好好备战吧。”刘辩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去准备,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叫住了吕布:“奉先,你的命格是什么?”

    “命格?”吕布一脸茫然:“陛下说的是命吗?”

    刘辩愣住了。吕布的戟速突破了音速,已经到了半神的境界,他居然不知道命格是怎么回事?

    “你连命格都不知道,是怎么练出这身武艺的?”

    “臣天资过人啊。”吕布咧嘴笑了,笑得很狡黠,笑得很得意。

    张绣撇了撇嘴,刘辩也不由自主的要袖子里竖了个中指。这货真是自恋无极限啊。

    打发二人去准备,刘辩回到了自己的行宫。说是行宫,其实就是荥阳城的县寺,收拾一下,做了天子的行宫。说起来,刘辩真没什么天子捧场。他和普通将领的区别大概就是多带了唐瑛、蔡琰等几个女子,唐瑛要照顾他的起居,蔡琰要教他学琴,除此之外,就是几个做杂务的宫女,加起来不超过十个人,荥阳县寺的后院就足够了。作为皇帝来说,他真是寒酸到家。

    走进后院的时候,蔡琰正在后院的凉亭里弹琴,刘辩停了下来,听了片刻,忽然心中一动,漫步走到亭中,站在蔡琰面前。

    蔡琰连忙停手,离席,向刘辩行礼。

    刘辩摆摆手,在蔡琰让出的席上坐下,手指随意拨弄着琴弦,“丁丁冬冬”的不成腔调,却别有野趣。蔡琰听了却柳眉一挑,一抹惊讶从眼中闪过。她精通音律,听出刘辩随意弹拨的曲调正是她深藏在心底的那半阙琴曲中的一部分。

    他怎么会知道这段琴曲?那夜自己弹此曲的时候是在南宫的东观,而天子当时在北宫唐瑛的殿里,中间相隔三四里,根本不可能听到啊。难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在教他琴?

    蔡琰紧张起来,偷偷的看了刘辩一眼。刘辩心思重重,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阿琰,除了琴声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人明悟命格?”

    蔡琰微微皱眉,摇了摇头:“臣妾没听说过,也没听父亲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