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这才回过神,故作懵懂地望着易风,茫然地问,“怎么了?”

    易风的眼中带了点担忧,“你的身体没事吧?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是不是太累了?”

    有时候沈清婉自己都觉得易风实在是太蠢了,连理由都给她找好了,她自然顺坡下驴,“是有一点,我去那边沙发上休息一下,喝点饮料,你自己去忙就好。”

    “不然我陪陪你?”易风有些不放心,在他心里,沈清婉就是个单纯无害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只要离了他的庇护就会被人欺负。

    沈清婉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去忙就好。这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呢,不会有人为难我的。”

    “这……”易风有些犹豫,但是想到这次的宴会能够认识那么多的名流,对自己事业的帮助,最终还是妥协了,叮嘱道,“好吧,有事你就叫我。”

    沈清婉柔情似水地对他点了点头,笑着走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她静静地望着人群中的唐心,像是一条狡猾的毒蛇,窥伺着袭击的时机。

    唐心,宋钦北,傅瑾年……

    刚刚的一幕又在她脑海中重现,沈清婉微微扬起嘴角,她想,她有合适的办法了。

    傅瑾年虽然心里记挂着唐心,但是他身份地位在这,一直去痴缠着宋钦北带过来的人总不是个事,何况还有许多生意上的朋友需要他去联络。因此,宴会开始没多久,他就和唐心分开了。

    沈清婉瞅准了时机,从手包里拿出一粒小小的药丸捏在手里,端着一杯酒就朝傅瑾年走了过去。

    “哎呀!”她恍若无意地撞在傅瑾年身上,将他手中的红酒撞洒了,自己身上的礼服也洒上了一些红酒渍。

    傅瑾年脸色有些难看,“怎么回事?”

    她又拿出那副无辜的模样,“不好意思傅总,我刚刚不小心撞到您的酒杯了。您稍等一下,我去给您拿一杯新的。”

    说完还不等傅瑾年反应,自顾自地转身去几米外的吧台给他端了一杯新的红酒,怯生生地说,“傅总,您别生气。”

    傅瑾年本来是有些生气的,但是一来这酒不但没弄到自己身上,还弄到了对方身上,二来人家认错态度那么积极,他也不好再去说什么,只好接过了酒杯。

    “算了,赶快去换件衣服吧。”

    沈清婉做出歉意的表情连连点头,“实在不好意思。”

    参加这种宴会,许多人都会带一件备用的衣服,就怕出现这种尴尬的事,因此沈清婉让人去拿了自己的备用衣服后,就上了楼等着。

    这次的宴会选在了一个酒店,一楼是宽阔的大厅,供作宴会,二楼及以上就是酒店的房间,举办宴会的时候,二楼的房间通常都是不租给一般的客人,而是留着以备宴会上的贵客们醉酒或者换衣服用。

    今天当然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