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小莲虽然看的明白,一心护主的秋心却来了脾气,“冬音,你不过就是个爬床的贱蹄子,哪里来的底气跟我家姑娘叫衅。”

    秋心打一开始就看不惯这个有异心的女人,眼下更是气急,恨不得撕了冬音。

    “贱婢,这等话岂是你能说的。”闻言,冬音恼羞成怒,走到秋心面前,抬手想要给她一巴掌。

    只是这手还没落下,她便被人制住。

    “冬音,做人还是莫要太绝。”不知何时走来的白小莲抓住冬音的手腕,面上笑意不减,“毕竟曾是一家人,这要是撕破脸皮,咱俩谁都不好看。”

    其实,承颐从未宠幸过冬音,那日她以为爬上了承颐的床,和她共度春宵的其实另有他人。

    之所以把冬音提做姨娘,为的就是膈应白小莲。

    “瞧姐姐这话说的……”冬音想要抽回手,可无论她闻言挣扎,白小莲的手依旧纹丝不动。

    “别,这一声姐姐我可担不住。”白小莲摊开冬音看似素白的纤手,轻抚了一下。

    因为曾经当过丫鬟,即便是精心保养过,冬音手心依旧有一层厚厚的茧壳,指尖还留有几道难以去除的疤痕。

    “你可知,这落地的鸡不管给自己插几根凤尾,终究抵不过真正的凤凰。”白小莲语气轻缓且温柔,说出的话却让人羞愧难堪,“就算保养的再好,这些伤也会跟着你一辈子,时时刻刻提醒着你,好让你看清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丫鬟不管爬再高,她也只是个丫鬟,终究比不上正儿八经的主子。”放开冬音的手,白小莲眉目清冷,脸上的笑意逐渐减去,“冬音,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看着和往日截然不同的白小莲,冬音吓的后背发寒,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连手都忘了收回来。

    秋心见此,忍不住笑出声,“姑娘不过说了几句重话就吓成了这样,果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对于白小莲的转变,秋心并不觉得奇怪。

    她从小就跟在白小莲身边,自然见过别家的当家主母,但凡是能稳住后院的,多少都会有一点自己当家理事的手段。

    而白小莲作为侯府唯一的小姐,自然也耳濡目染,学会了不少震慑人的手段。

    至于白小莲之前为什么没有这么做,秋心早就抛在脑后,就当自己忘记了。

    原本打算羞辱白小莲,没曾想自己却没讨着好,冬音从鹿呦院离开的时候,腿都还是软的。

    看着冬音这幅落荒而逃的模样,秋心开心的今晚都多吃了半碗饭。

    白小莲看着秋心这幅满足的模样,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却并没多说些什么。

    真心对她好的人,她自然乐意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