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弃考了?”

    “不止他,一班的陈载也没来考试。”

    要是记忆没有出现偏差,这个叫陈载的男生好像是林屿肆、陆钊共同的朋友。

    他们怎么会都没来考试?

    是出了什么事吗?

    短短十秒,乔司月已经在心里替他们构建好一套说辞:一定发生了什么意外或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他们才会错过考试。

    焦虑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心脏笔直地往下坠,只剩下不安和慌张,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些。

    手指悬在羽毛头像上好一会都没落下,最后只给苏悦柠发了条消息。

    半夜企鹅头才有动静。

    乔司月掌心一烫,差点握不住手机。

    苏悦柠:【我问过陆钊了,具体的细节他不清楚,好像是阿肆和陈载看到有人被欺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哪知道被打这学生反过来咬他们一口,说他们才是施暴者。】

    乔司月用手背抚去屏幕上氤氲的雾气,没来得及回,看见苏悦柠又发来一条消息:【身正不怕影子斜,不会有什么事的,早点睡/晚安.jpg】

    乔司月回了个弯月,没多久苏悦柠就下线了,她把记录调回到最开始,躲在被子里,忍受着缺氧的痛苦,把苏悦柠发来的几句话从头到尾看了不下十遍,神经慢慢松弛下来,然后才有了些睡意。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周一,乔司月踩点进的班级,密密麻麻的人头里,她一眼看到右下方角落的空座位,桌上零散地放着几本书,纯黑包袋憋憋的,挂在靠近过道那一侧。

    一整个早读课,林屿肆都没有出现在座位,乔司月的心又提了上来。

    早读结束,她隐隐约约听到林屿肆的名字,来不及细听,就被赵毅叫到办公室,同行的还有许岩和沈一涵。

    “咱们班这次考得不错,一等奖两名,二等奖一名。”

    赵毅把获奖证书递过去,乔司月打开看,明晃晃的“一等奖”。

    这次全市的数学竞赛,共设置十二个一等奖,霖安占了五个,但距离预期还是差了点。

    沈一涵合上证书,眉眼间凝着浓重的忧虑,“赵老师,林屿肆真的没来考试吗?我听他们说,他是因为和外校的人——”

    难以启齿似的,她只将话说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