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些悬而未解的考古文物,阿绫心中的可惜是一定的,心里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

    ——阿绫:我还是有心的好嘛,有—心—的!

    ——臻臻:不,你没有,这世上谁都有心,唯独你没有。

    ——↑这满满的仿佛被负心汉抛弃了的怨妇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哦。

    如此,再来看阿绫对待太史公的这份“临时工作”,以及北翟的历史状况,也就可以理解一二了。阿绫要特别地表示一句,她之所以会特意地在这里用上了“彪炳史册”这样一个词来形容北翟的情况,这其中,并不是她有意去夸张或者讽刺疑惑着嘲笑北翟的现状,实际上,这个观点,就跟前面形容北翟“神奇”的这个“神奇”的用法一样,根本完全不出自阿绫的任何恶意,而是她以一种绝对严肃而考究的态度,来进行探讨的,这里的神奇作“褒义”用。不仅如此,甚至可以说,这听起来有点像是戏谑的不是很正经的说法,其实恰恰是阿绫根据自己作为一个考古人的专业素养,就当下的这种情况,所能给出的最好的、也是最恰当的建议了。

    所以,结合上面所述,就可以比较轻松地理解阿绫此时此刻的各种心情了。

    她认为,从“后世进行考古学研究”这样一个角度来说,如果在“当世的事情正在进行中”这么一个的时候,就有人能够拥有保护文化、传承文化的意识,有这么一定要去完成一份“写(死)得(得)明(很)明(明)白(白)白”的一手史料流传千古的想法和行动的话,对于后世的研究也能同样地“进行得明明白白”。

    或许,也是有的,至少,对于普通且有所个人追求的文人而言,希望自己的文学作品能够流芳百世,绝对是每一个正正经经从事案头工作的文人心中,最平凡而朴素却又伟大,而同时又十分不可高攀的心愿。

    从这么一个角度来说,阿绫相信,并且坚定认为,即便此时此刻她并不知晓,但一定有人,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这样的人,正伏在案前奋笔疾书着什么,他的笔头,正在写天、写地、写别人、写自己、写万事万物,他或许也有在某个时刻,在脑中闪现过和阿绫脑中想到过的一样的想法,只不过,阿绫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并不知道这样的作品和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作品和什么样的人,罢了。因此,在种种条件的限制之下,她只能够靠脑补的形式,假想着,在这个时代的她眼光所未及的角落里,有这么一个人或者多个人,有这么的一段事或者类似的事情。因为,总不能因为自己不知道所以就从另外一个方面,否定这件事这种人的存在吧,至少,阿绫不会去做这种否定的回去。

    于是,话说到了此处,这不禁又牵扯到了这个问题的另一面。也就是说,这个“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到底,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