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丽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她也就是比我多了个完璧之身罢了。”

    不到最后一刻,她就不会认输。

    翌日,朝堂上气氛怪异凝重。

    一向很少上朝的楚霁风站在前头,引得不少官员侧目。

    他们在上朝之前,已然听说了昨晚宫中发生了大事,只是小道消息总是模棱两可,他们只能提心吊胆,免得触犯龙颜。

    可大臣们万万没想到,启武帝一上朝后,便让安公公读楚承贤的三大罪状,贬为庶人。

    一时间,启龙殿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定远侯早已接到了消息,稍微能稳住,可耳边一直响起其他人的议论声,都在说楚承贤如何胆大妄为,忤逆不孝,他年近七十,身子骨无法承受,不禁双脚发软,险些晕倒在殿上。

    楚承德与定远侯距离很近,看见他面色苍白,脸色关切,声音却透着得意:“父皇,定远侯怕是被气到了,请父皇让定远侯先下去歇息吧。”

    启武帝放眼看去,不等他说话,定远侯强撑着精神,说道:“微臣无事,只是惊讶于二……庶人楚承贤做出如此不忠不孝之事。不过他胆敢行刺皇上,理应问斩。”

    楚承德知道他是弃车保帅,他不胜欢喜,他当然是恨不得劲敌楚承贤问斩,如此他就安心了。

    “父皇,定远侯果然对父皇忠心耿耿!”楚承德说道,“如此深明大义,实属难得。”

    启武帝一听,心里盘算起了斩了楚承贤的主意。

    他昨晚只是将楚承贤贬为庶人,就是怕定远侯发难,如今定远侯这么一说,倒是让他能顺着斩草除根,让定远侯无法再烦什么风浪。

    楚霁风并未出列,缓声说道:“楚承贤虽犯下滔天大罪,但他始终是皇室血脉,是皇上的亲骨肉,皇上如若真的要斩了他,民间怕是会有不少闲言碎语。”

    启武帝一愣,立即收起了杀心。

    他为丽阳建造寒玉宫,已经引起了不少民愤,若他再下旨意狠心杀掉自己的儿子,天下人会怎么看他?

    恐怕从此之后,他与仁义贤明这四个字无法扯上边吧?

    想起定远侯刚才说的话,心里生气了一股怒气,幸好楚霁风提醒了他!

    “凌王说的是。”启武帝说道,“贬为庶人,对他已经是最大的惩罚。”

    楚承德心里焦急,不想放过这绝佳机会:“父皇,?楚承贤想要行刺您,百姓只会说他不忠不义,岂敢议论父皇分毫呢?”

    启武帝看出了他的心思,更加坚定了方才的决定,道:“朕心意已决,无须再说。三殿下年近十岁了,以后就让他上朝听听政事吧,耳濡目染,总能学到一些,以后好为朕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