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吓得尿裤子了?”楚霁风挑眉问道。

    燕禹涨红了脸,当即否认:“我怎么会吓得尿裤子呢,我都五岁了!”

    “既然没有,你这两日还是得练功练字,该做的功课,一个都不能少。”楚霁风冷声说道。

    他看着燕禹长大,怎会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小心思,不就是想卖卖惨偷懒嘛。

    燕禹见自己没得逞,只好吸了吸鼻子,认命了。

    东宁王心疼外孙,开口说道:“女婿,孤好不容易见一次外孙,你就让外孙多陪陪孤吧。”

    楚霁风面色依旧阴沉。

    燕禹咽了口口水,赶紧拒绝:“外公,我可以做完功课后,再去陪您。”

    再看爹爹的脸色,终于不再是黑着脸,燕禹才松了口气。

    东宁王见状,不好再说什么了,可心里还是有气,觉得楚霁风对孩子太过严厉,一点不疼爱。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东夜瑾都这个年纪了,婚事耽搁到了现在,别说孙子了,连个蛋都没有,他狠狠地瞪了东夜瑾一眼:“没用的东西!”

    东夜瑾吃饭吃得好好的,忽然挨了骂,委屈的很:“父王,您老人家为何要骂我,我哪里惹您生气了?”

    当着众人的面,东宁王懒得再骂,只是哼了一声。

    东夜瑾郁闷至极,更加小心翼翼地扒饭,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又惹来责骂。

    用了饭后,楚霁风稍稍消食,就去净房沐浴。

    苏尹月习以为常,便在内室点燃了沉香,这是他最喜欢的香料。

    这会儿,宝若手脚很轻的走进了内室,说道:“夫人,严刑拷打过,那女子还是没松口,只说自己是被东公子灌醉的。”

    苏尹月的手一顿,眸光凛冽,她没回头,拨弄了一下香炉里的香料,道:“东明宇是个什么说法?”

    “他说了,他是看那位冬儿姑娘被家里赶了出来,无处可去,才把人留在惠民馆,让她打打杂。昨晚天儿有点冷,冬儿畏寒,他才拿出了酿制的药酒,打算让她喝几口驱寒。”宝若重复着东明宇的话,“他也陪着喝了几口,醒来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了。”

    此时,楚霁风已经洗干净回来,在屏风后,就听见了宝若的话。

    原来苏尹月是在处理东明宇这桩事儿。

    他衣袍宽松,走过去就坐在苏尹月身旁,死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