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厨房给她爷爷熬了中药,然后端进饭厅,亲自喂老爷子喝药,老爷子特难伺候,不停地嫌弃药苦,初蔚忍不住翻白眼:“您是三岁小孩吗?喝一口药还得吃一口糖?”

    “谁规定老人就不能嫌药苦了?”

    初蔚耸肩:“好好好,一会儿给你准备点蜜饯,您老人家看可还行?”

    老爷子这才作罢。

    外面的雨还在下,老爷子种的花花草草长势很好,院子里一片绿意盎然。

    贺闻远过来的时候,初蔚正端着药碗去厨房,看到他,皱了一下眉头,走到他跟前:“生病的人,不在家里休息,跑出来干什么?”

    贺闻远只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她身边,只怕她下一个瞬间又发现了什么事,又决定不跟他在一起了,如今的他患得患失更胜从前了。

    “你现在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想接你去贺家。”

    初蔚双手插兜:“去贺家干什么?”

    “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初蔚回头看了一眼,亲生道:“我和我爷爷说一声。”

    没一会儿,她又跑了回来,钻进他的伞檐下,嘴角压着笑意,和他一起上了车。

    不远处的黑色轿车里,夜煊看到那两人,垂了垂眼帘,声音里是无限悲凉:“走吧。”

    车里,初蔚给贺闻远把了一下脉,又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到底是身体强壮,温度已经退了很多,就是嗓子还有些哑。

    “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贺闻远拉着她的手,柔声道:“之前你做了开颅手术,所以现在有好几家报刊要采访你,他们都找去了六院,我一时之间,没让他们答应,问问你的意思。”

    初蔚犹豫了一下道:“算了,别大肆报道了,我也不是凭自己的医学实力做成功这台手术的,是靠金手指的力量,我不想太高调。”

    因为章霞得到过一块玄石,她怀疑背后有人。

    如果她过分招摇,那正好引人觊觎,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贺闻远点头:“好,那我就让他们回了那些人。”

    “嗯。”

    半晌,贺闻远没话,初蔚瞥他:“就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