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收拾了一下心情,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她爷爷戴着氧气罩,脸色苍白,她伸手给他搭了一下脉,脉息有些乱,但总体不会殃及性命。

    她要尽快掌握开颅手术的技术,现在已经不是预防的问题了,而是要做好万无一失,万一哪天爷爷真的又发作了,国内没有这样的技术,这种病情又凶又险,根本来不及送到国外去。

    只有她掌握技术,才能帮爷爷留住一条命。

    ——

    盛中铭让司机去了一趟初家,阮琴紧张地和他一起下车,初家只有初国华在家。

    见到盛中铭,初国华还有些诧异,盛中铭自报家门,初国华赶紧将两人迎进了屋内。

    阮琴红着眼眶问他:“初蔚不是你们亲生的,是吗?”

    初国华有些疑惑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但大人物这么询问了,他便如实相告:“蔚蔚是我在家门口的路边捡到的。”

    阮琴心疼得无法呼吸。

    “大概是什么时候?”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她说话都一顿一顿的,努力压制,才能说完一整句话。

    “五八年的时候,十二月份,那会儿冷,下了雪。”

    阮琴捂着心口,泪如雨下。

    时间没错,就是那一年,就是那一年。

    初国华疑惑地看着他们:“难道你们是……”

    盛中铭点点头:“应该错不了。”

    初国华慌忙进了房间,似乎在翻什么东西,半晌,拿了一块小被子出来,阮琴激动地站了起来。

    “这小被子就是当年裹着蔚蔚的被子。”

    阮琴抽泣着接过被子,看向盛中铭:“是她,就是她,这被子还是我亲手做的。”

    盛中铭心情复杂:“我知道,就是她。”

    可现在的情况……

    阮琴后悔莫及,双手颤抖:“我……我该怎么办?”

    盛中铭轻声道:“这块被子可以让我们带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