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的战斗接近尾声,锦毛鸡还保留了部分实力,眼见自己大势将去,鸡命休矣,开始不管不顾地从嘴里往外喷火,也不管烧着人没烧着,好像那火憋在肚子里会烫着似的。

    虞渊心说这架势,怕不是要拉着对手同归于尽。

    只是同归于尽便罢了,万一波及到看戏的路人怎么办?

    不知是不是他和锦毛鸡太过心有灵犀,火势汹涌,燎了大半条街后,终于不负众望地冲到还在极限拉扯的师徒面前。

    热浪劈头盖脸扑来,将四周景物都灼得扭曲,好在昭明及时抬手布了一道结界,避免虞渊被烧焦的残酷命运。

    四面热意顿时消失,昭明等了片刻,见虞渊终于回神,于是往墙外指了一下:

    “徒儿你看!”

    虞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茫然道:“看什么,那只锦毛鸡?”

    昭明纠正:“那是火凤。”

    虞渊立刻道:“师父,虽然我知道你没知识,但也不能缺少常识啊,《八荒志》上都说了,天地间最后一只火凤,也是唯一一只凤凰是妖界的帝君,不能因为这个寒碜玩意儿会喷火就侮辱火凤吧。”

    原本锦毛鸡的七彩尾羽还是有些神气的,虽不能与火凤媲美,但也勉强够唬人,现在一场战斗下来,不仅伤口变多,就连身上的毛都快掉光了,光是看着都觉得硌眼睛。

    “你说什么,为师没听清,再说一遍。”

    昭明眼神下移,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腰间佩剑。

    虞渊秒怂:“那是火凤。”

    昭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一敲虞渊的脑袋:

    “谁让你看那只火凤了,我让你看的是那人手里的剑。”

    虞渊一愣神,再次往段成璧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人站在灼人的热浪中央,四方皆是火海。修长五指之下,剑刃长直,剑身上镌刻血色铭文。

    四面火焰灼然,长剑红光妖异。

    看上去很锋利,但轻易便能发现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神兵利器,而是邪物。

    立于火海中的段成璧一手捏诀,握剑的手背上血管紫黑,似蛛网蔓延,手中的剑发出不安分嗡鸣声,每有鲜血滴落,便立马被其吸收殆尽。

    饮血后的剑比原来更加锋利邪异,剑刃寒芒闪烁,见之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