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肯说吗?”骊娘笑着拿烟嘴点了点桌面,“我可是好不容易将他们都支出去了。你若是再不说,我看那小子的心头血怕是要白取了。”

    叶星冉心中惊涛骇浪,但面上还勉强装着平静。

    “说什么?”

    “你说说什么,跟我有什么可装的?我从见你的第一眼便看出来了。”骊娘的烟斗磕在桌面上,脸颊边的白色绒球荡着,整个人妖冶又奇异。

    “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们的。”

    叶星冉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局面?

    自己瞒了沈观瞒了这么久都瞒住了,怎么一见骊娘就被看出原形,她们这才见面了多久,是怎么被看出的。

    看骊娘这个架势,如果自己不说,这条命今天怕是保不住了。

    叶星冉心中戚戚。

    “你知道武夷宗有一只传家宝锦鲤吗?”

    “知道啊,你提这个干嘛?一向都是云清妹妹在照料的,临走前还送了他儿子一只。”骊娘无所谓地向叶星冉耸了耸肩膀,没明白她此时提锦鲤有什么干系。

    “而且不是一只传家宝锦鲤,是一湖,整整一池子几千条,临走的时候是随便从湖里捞了一条走的,诺,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个湖。”

    叶星冉心里悲痛,原来她锦鲤身竟然是这么来的,几千条普通锦鲤里面的一只,还能再平凡一点吗?

    叶星冉点了点头,“对,沈观临走带走的那一条,就是我。”

    骊娘的烟斗掉在地上,半天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再说一遍?”

    叶星冉心痛地重复:“我不是锦鲤成精,只是灵魂在那条锦鲤里,有的时候就会变成人,所以体质可能和常人不太一样。非外伤的话,就会延续上一次变成人的状态。”所以中了致命的毒,还能足足拖上一个月。

    叶星冉说了这么久的话,嗓子发干,轻声道:“那个,能给我拿口水润润嗓子吗?”

    骊娘僵在原地,丝毫没听到叶星冉说的话,她的世界观被反复漂洗了一遍,用惊恐的眼神看了躺在床上的叶星冉一眼,就像见了鬼。

    叶星冉心里的不安也渐渐扩大,等等,她方才,是不是错解了骊娘的意思,又或者——

    “我刚刚,只是看你体内毒有延滞,想问问你是何方高人,能够瞒天过海,拿什么办法暂时解的秘毒。”